半的位置采了蛇须草,戌时离开去了后山采药,一个时辰过后,和蛊师的学徒们到了蛊师石室,清晨才离开。”
曲连吉露出不太相信的神色:“你和那陈振豪,不是不对付么?”
曲师父说的是事实无法反驳,陈星瑜只恭敬答道:“但昨晚并无龌龊。”
曲连吉转向了那只小谛听。
他恭恭敬敬地给谛听行了个礼:“恭请神兽判断,这孩子说的可是实话?”
小谛听原本窝在陈星瑜怀中,曲连吉行礼之时便已落地,此刻已正了身形,走到众人面前。
待曲连吉说完请求,它仰起脖子,对着初生的太阳长长嚎叫一声。
奇迹一般,一束金光从阳光中分离出来,慢慢下落,在众人头顶盘旋。
跟在后面的村民们瞪圆了眼睛,紧张地看着那金光的去处。
秦安平在一旁紧张道:“毗仙村曾与神兽定下契约,平日供奉,但需要神兽做出判断时,不论事务大小,神兽不得推辞,也不能徇私。星瑜……”
他抬眼看向陈星瑜:“你若说的是实话,金光自然不能拿你奈何,但若是谎话,此刻还有机会说出实情。”
陈星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说的就是实情。”
金光劈头盖脑地砸了下来,几个村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血溅三尺的景象并未出现,阳光中的陈星瑜依然含着微笑,温暖的阳光从侧面照亮他的眉眼,有种惊心动魄的灿烂。
秦安平和曲连吉都狠狠松了口气,跟在后面的鲍易等人连忙跑了上来,把陈星瑜拉到曲连吉身后。
“出什么事了?”陈星瑜轻声问。
“是大师兄,”鲍易轻声说,“昨晚大师兄偷偷跑出来,大概是想要试试爬帽檐崖,结果……”
陈星瑜神色一凛:“不是有绳索么?”
“你怎么知道有绳索?”鲍易他们十分好奇。
不好说自己每晚都在天梯崖练习,白天也在偷师,陈星瑜看了眼曲连吉:“你们昨天练习的时候,我远远瞧过来一眼,看见绳索还奇怪了半天,这天梯崖上什么时候有绳子了。”
“好了,”曲连吉的脸色重又变得难看,“今天没有练习,先回去吧。”
他看向秦安平:“傩师,辛来是孤儿,我也算是他的长辈,崖上坠落之人可入悬棺,辛苦你给他唱段离别傩,也让这孩子好好跟人世告个别。”
老傩师点点头,转头看向陈星瑜:“你回去一趟,把我的灵官面具取来。”
说完他指了指天梯崖:“我们去给他准备后事吧。”
陈星瑜沿着田埂向秦家的方向快步走着,一路都蹙着眉头。
大师兄虽然在攀岩的天赋上不算高,但胜在扎实,平日里也听话。
师父让他爬多高,他就爬多高,从未违抗过师命。
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会大半夜地跑去爬帽檐崖?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的确是心急想要爬帽檐崖,曲连吉从崖上垂下的绳索足有五条,即便是一步踏空,只需要少许力气蹬一下崖壁,便能拉住其中的一条绳索,不至于落崖殒命。
连陈星瑜这个新手都能做到的事,大师兄没理由做不到,他又是为什么才落崖的呢?
陈星瑜怀揣着疑问,踏入秦家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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