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撸袖子,又想上前来打人,被一旁的蛊师给拉住了。
“连吉,不必动怒,我们还需要他来解蛊。再说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老秦不在这里,你先别打,让我问问。”
王非呈上前两步,揪住了陈星瑜的衣领,微微眯了眯眼,看向这个狼狈的少年。
因为头发被抓住,陈星瑜的脸被迫仰着,阳光铺了满面。
可就是在这发丝散乱还伤痕累累的时刻,那张脸也精致漂亮,尤其是为了忍痛而微微泛红的眼角,我见犹怜。
“哼,面如冠玉,确实是女孩儿喜欢的面相。”王非呈拍了拍他的脸颊,“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罹欢蛊配方的?”
“罹欢蛊……”陈星瑜轻声喃喃,“为什么叫罹欢蛊?”
“你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做了吗?”王非呈看了眼一旁的石室。
石室还在闷闷地烧着,小窗中透出灼热的火苗,几股五颜六色的烟相互纠缠着,从烧穿了的小窗和天窗中飘散出来。
王非呈轻轻抽了抽鼻子:“也是看,你做的东西不少啊,这初学者到中级蛊师的配方,都被你给做完了,还真是有本事。”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星瑜:“来,告诉我,是谁在偷偷教你蛊术?”
陈星瑜的思路却并不在这里,他看着那间燃烧的石室,疑惑地问道:“不可能,那道蛊我昨日才开始制作,昨晚在月光下晾晒一晚,今早才可能生效,怎么可能在昨天就拿去害人?我原本也是打算今日就收起来,不给任何人的。”
“你不要想着抵赖,”蛊师摇了摇头,“每一道蛊出自不同蛊师之手,都有其独特的气味和特质,而我,天生就能辨别蛊药的主人。我们是跟着你的蛊药来的这里,绝不会错。”
“您来的时候,石室已经烧起来了?”
王非呈斜斜看了少年一眼,脸上似笑非笑:“你该不会怀疑这火是我们放的。”
陈星瑜皱着眉头看看他,又突然抬头看了眼阳光,露出恍然的神色来:“今日初几?”
曲连吉不耐烦了:“你东拉西扯做什么?是不是还要挨一顿打才肯说如何解蛊?”
陈星瑜不再犹豫,抬头正色道:“曲师父,那药虽是我所制,但并非为我所用。我是初八一早采的草药,炮制一天,打算初八夜里让其吸收月华,但我醒来,已是方才着火之时。今日必不是初九,对么?”
曲连吉一愣,却并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王非呈倒是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给你下药,让你睡了一日一夜,还偷走了你的蛊,下到了曲静身上?”
陈星瑜十分诚恳:“曲师父、王师父,那蛊药配方里说需用人血,我当时已经觉得不对劲,所以换成了净化过的蟾蜍血,所以,就算是被人用了,曲静也不会中这个什么罹欢蛊,若是昏迷不醒,那大概是……吓晕了吧。”
曲连吉与王非呈皆是一愣。
就在这时,一阵呼喊从崖上传来:“当家的,快回来,静静醒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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