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有运筹帷幄的气质。
“她是沈之屿买的婢女,得了沈之屿的命令每天都会来本宫这里, 平日里仗着沈之屿的势嚣张跋扈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几日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万一她告诉沈之屿,本宫可就完了!”李亥恶狠狠地说道, “是她自己找死!”
杀手:“是, 殿下英明。”
李亥觉得这回答很敷衍, 垂眸看着他,冷声道:“怎么?你有意见?”
杀手低着的头翻了个白眼,然后整理好表情抬头一笑:“没有。”
“你有意见就说!”李亥猛地拍桌而起,指着他,“别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本宫最恨口是心非的人!”
杀手:“……”
“属下疑惑。”杀手只好说道,“殿下既然已经接受了杨大人,为何还会担心沈大人会生气呢?”
“你们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就是笨。”李亥悻悻然道,“沈之屿当然是要留着当枪使啊。”
杀手:“枪?”
李亥下巴一指盈儿的方向:“沈之屿为了本宫和蛮夷贼子翻脸,但本宫嫌他太慢了,要推他一把,你去,带着这个婢女的尸体,想个办法让沈之屿看见并认为是那群蛮夷人杀了她。”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沈之屿将那些蛮夷人耗得筋疲力尽,本宫和杨伯仲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夺回自己的江山。”
***
沈之屿忽然没有来源的一阵心悸。
他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三粒药含在嘴里,好一阵,不适才有所缓解。
今日已是离开礼国的第十天,元彻也肯定已经看到自己留在床上的字条。
他这么急忙忙地回来,原因有二。
一是他不想和元彻再有过多不必要的相处。
近些日子来,元彻的态度越来越没有边界,有一次,元彻甚至当着众目睽睽的面,一把端过自己吃剩下的碗,面不改色毫无停顿地两三口刨干净碗里的饭,然后拍拍肚子,饱食餍足地提刀练兵去了。
那一天,吓到的除了沈之屿,还有炊事兵。
二是他很担心盈儿。
李亥身份特殊,除了盈儿,沈之屿不敢多放人在他身边,沈之屿当然也考虑过将盈儿带在跟前不让她接触李亥,但礼国一行变数太多,还不如京城来得安全,况且,真将李亥现在就饿死了,也不太好……
还是快点回去把她接出来吧,沈之屿心里想着,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问道:“还要走多久?”
“回大人,子时之前便能到啦。”魏喜在前面赶车,闻见了一阵清苦的药味,连忙回过头,担忧道:“大人,您是不舒服吗?要不我们休息会儿?卓大人嘱咐过这药药性烈,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
沈之屿笑了笑,摇头说:“人小鬼大,好好赶车吧。”
孔衍秋在堂上吼的那一番话元彻很是上心,以卓陀为首,元彻派来一干军医,盯着孔衍秋做解药,确保他多一滴水都无法加进去。
下毒容易解毒难,解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根本不像话本中所写吃下去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所以,在这个期间,元彻还让孔衍秋做了缓解疼痛的药,也就是沈之屿正带着的小药瓶。
夜里比白天掩人耳目,亥时三刻,魏喜准时将车停在了城门外,沈之屿等了片刻,一条上小道有一人疾步走来,停在他面前。
“哥!”温子放下斗篷兜帽,凑去沈之屿面前笑嘻嘻道,“我想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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