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吧?”沈之屿问。
“没有没有,这条道是咱们小时候溜出去玩用的,偏僻得很,连守城兵都不熟悉,更别说这群初来乍到的北境人了。”温子远摆摆手,推着沈之屿往前走,“走走走,去我家,别在外面吹冷风。”
路上,温子远叨叨叨个不停,话比魏喜还要多,清冷寂静的街几乎被他一人说得热闹起来。
大至京城哪些官宦丢了性命,小到哪家混沌店出了新口味、哪家女儿嫁了人。
“哥,你最近夜里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好歹带着小喜子在身边。”温子远眉飞色舞,故作鬼祟道,“你可不知道,从两个月前起,京城夜里就开始闹鬼了!”
沈之屿:“闹鬼?”
“是啊是啊,迄今为止已经闹出五条人命了,死的还都是年轻好看的朝官,据说是一位姑娘在新婚之夜死了,她死不冥目,化成了厉鬼,因为生前最后一个愿望就是结亲,所以每逢半夜子时,就要买通黑白无常从地府里出来,在街上游荡,若是看中了谁,直接拖下去当新郎!”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温子远忽然作出鬼脸,猛地凑近沈之屿眼前!
沈之屿:“……”
非但没被吓到,甚至有点无动于衷。
马车恰好在这时停在了温府大门口,魏喜被沈之屿打发去找盈儿,自己独自下了车。
温子远不肯认输,一路追过去:“哥我不骗你的!去年咱们京城的姑娘们最想嫁榜的榜首就是你,那女鬼见了你定喜欢,你可别被她占便宜!万一她长得不好看呢,我嫂子必须得是大楚第一美人!”说着说着他激动起来,拍手道,“不仅肤如凝脂腰细腿长,还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什么榜和嫂子的?”
温子远:“啊啊啊你先答应我!”
“好好好,答应。”沈之屿无奈,忽然,脚步一顿。
温子远迎面撞在了沈之屿背上,将后者撞出去一步,迷茫地探出头:“咋不走了?”
“之前叫你招幕僚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
子时一刻,已是深夜。
温府正厅中央却一字排开地站了十来位人。
几道古画色屏风隔在了厅下和主位之间,让这群人看不清上面是什么风景,按理来讲,会被在大半夜叫来的事情非急即坏,他们有些紧张,低垂着头,看着不甚明亮的烛光微微跳动,将四周雅致的布置衬得迷离,手心全是冷汗。
“根据要求我选上的就是这些。”温子远低声对沈之屿道,“出生寒门,家庭简单,身无顽疾,会读书识字写文章,不是商贾,三代以内没有和世家联姻,更没有狱罪记档。”
沈之屿正在案上奋笔疾书,听后点点头,
他有些困了,元彻每次都准时在子时要求他去睡觉,以至于养成了一到子时就眼皮打架的毛病。
一杯茶被送到了手边,沈之屿一顿,本就模糊视线竟然看成是元彻,耳边甚至响起一贯的声音:
“别看了,东西多的是,一口气全看完岂不得累死?快去休息!”
“哥?”
温子远的声音将沈之屿拉回神,他放下茶盏,见沈之屿眼底下有些发黑,想必是一直没能休息好:“要不明天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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