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是脚底踩中枯草的声音。
下一刻,元彻抓起刚放下的刺刀反手在握,冲了出去!
……
一炷香之后,刺刀被挑飞,砸在地面发出清脆响声,而刀刃停在了元彻眼睛三指距离外。
元彻大汗淋漓,退后几步失力地坐在地上,低声笑道:“师兄,功夫长进了啊。”
唰地一声,耶律录收剑入鞘:“是你最近状态不好。”
元彻以师兄开口,说明他现在不想和耶律录以君臣相称,耶律录便也拿出了当师兄该有的模样,半分关切半分提醒他道:“因为沈之屿?”
嘣
有一根紧绷许久的弦断了。
“不准提他!”元彻大喝出声,干脆将就这一屁股在地上坐实,然后自相矛盾地围着这个名字转,“沈之屿是谁啊,他很了不起吗?朕是皇帝,朕要谁没有,差个他?”
“喝酒了?”耶律录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气。
元彻抬脚踹出木凳后面藏着的三个空酒坛。
一滴不剩。
耶律录:“……”
元彻打了声酒嗝,摆摆手:“你藏了存货没?给朕一点,中原的酒没有北境的烈。”
“小彻!”耶律录额头跳出一根青筋,上前一把拧起元彻的衣领,“你看看自己在做什么!堂堂北境狼王儿子中原皇帝,何必为了一个丞相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你还有半分该有的模样吗?数万鬼戎军愿意追随你,不是为了看你因为一个沈之屿就……!”
话音没落,元彻一拳掷出,打得耶律录反倒在地,吐出两口血沫。
“对,现在好一点了。”耶律录抬袖抹干净嘴角的血丝,看着倏然站起,脸色阴沉的元彻,“再来。”
下一刻,又是拳裹着风袭来,耶律录脚尖点地闪开,以柔克刚,将元彻的蛮力逐一化解,数十个交手后,耶律录看准了元彻的一丝破绽,当机立断,五指探出扣住元彻的脑袋往亭柱上砸去!
哐当!
元彻被砸得脑袋空白须臾,感觉到血水顺着额角缓缓留下,森寒道:“你他妈……”
哐当!
耶律录抓着他又撞了一下。
“更好一点了,但看着还是很没用,跟那些瘾君子没两样,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师兄就把你揍到清醒为止。”
耶律录说着就准备来第三次
“够了!”
元彻咬牙,铆足力气反手卡住耶律录的手臂一折,再抬脚往人胸口踹,两人骤然拉开距离,耶律录面不改色地接上脱臼的骨头,只听元彻破口骂道:“朕没有把情绪带给鬼戎军,也没有在沈之屿面前怯弱!朕不信他,朕会查到底,你还要朕……”他猛地一砸桌面,石桌桌面登时裂开,手骨染血,连自称都忘了加,“你还要我怎么做?我也是人,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吗?!”
气话就像泄闸的洪水,只要裂开了一条口子,浪花就争前恐后滔滔不绝地往外涌:“你懂什么?你懂个屁!是啊,我就是因为一个沈之屿,我就喜欢他!我看不得他把我甩了一次又一次,不可以吗!!!”
耶律录被他最后这段直白的话说愣住。
元彻出生的那一年,恰好是老狼王拓疆事业的上升期,内内外外一大堆事务堆积,老狼王腾不出功夫来过多地和小儿子相处,只能把他放在耶律家养大,所以,除开元彻来中原当质子的那几年,就数耶律哈格和耶律录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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