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什么敬不敬的标准,除了起初微微一愣,疑心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后,竟还好整以暇地把招呼打了回去。
不少小姑娘当场便红了脸。
元彻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京城刚解困时也有过好几次,他接过一个老农双手递来的梨子,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就送去嘴边咔嚓咬下一口。
很甜,许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还带着霜和露水。
他一边往军营走,一边想着要不等丞相大人来的时候也弄个这样的气氛庆祝一下,多热闹多喜庆啊,稍后,脑袋又一甩,觉得不太合理,一来山河未定,他的大人现在还不方便完全露面,二来……啧,那几个抛眉眼的,他记住了。
哎,想死了,还有多久啊?
沈之屿的车队慢悠悠地走了将近半月,才抵达魏国。
那时已入秋。
行道上,来时葱郁的树林如今已经一片金黄,凉风嗖嗖一过,树叶就往下掉,牛以庸携众人于行宫拜见陛下,元彻先一一见过,按流程问候几句,然后用着沈之屿给的小抄分别安排了职位,这是根据他们在辩论上所答所论分配的,先干三个月试试,合适的话就继续,不合适再调整。
能选上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墨水在肚子里,一听陛下这安排,各个目瞪口呆,以为陛下有什么火眼金睛,一眼便能识人根底。
对此,某人自然毫不知羞地默认了。
一旁帮忙递小抄的牛以庸简直没脸看。
元彻趁机给牛以庸递了个眼神,旁敲侧击地问京城都还一切好吧?
好……好或不好他也不敢说啊,差点都没命了,陛下啊,您行行好,就别为难人了。
牛以庸回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元彻:“?”
啥意思?脸抽筋了?
来的路上,牛以庸告诉他,丞相大人舟车劳顿有些累,直接去了后院休息,让陛下送走了新官后再来,待最后一位新官也谢了恩,元彻立马开溜,卯足一口气跑去屋门外。
可就在抬手正要敲门时,心里忽然紧张起来。
陛下左瞧右瞧,退去一口水井边当作铜镜照了照,确保自己依旧那么帅才沉下一口气,重新上前。
“哐哐哐”
敲得不重,怕在睡觉。
门被吱呀打开时,元彻的心跳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还很不争气地率先脸红了。
然后……
咋还有两个多余的?
来开门的是魏喜,沈之屿并没有睡觉,他背对着元彻坐在椅子上,对面是温子远。
“哥,你别生气。”温子远慌张道,“我今晚绝对背出来!一个字也不会漏!”
元彻弯下腰低声问魏喜:“发生了什么?”
“嗐,大人亲自定的规矩,京官三年一考核,明年便要算作开始第一年,正在帮温公子恶补呢。”魏喜耸了耸肩,踮起脚,低声回道,“小半个月了,什么也没学懂别外传啊。”
元彻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差点忘了,温子远承袭了他父亲的官位,在朝中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不过以他那水平,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被卸任的第一人。
“背?”沈之屿从来没想过教弟弟学习能比对付那些阴谋算计还要累,“那换个问法呢?”
温子远:“那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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