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样就能多待一会儿嘛。
但从洗漱时开始,元彻就察觉到比起昨天,沈之屿今天没什么精神。
“没什么,可能是……咳咳咳。”一句话还没说完,喉咙又有些痒了,沈之屿转过身去,用帕子捂着嘴。
元彻一边帮他轻轻地拍背一边问道:“嗯?是什么?”
待这一波不适过去,丞相大人回过头,叹息道:“陛下,你真的不知道你最近睡觉踢被子吗?”
陛下的手猛地顿在半空中。
五月初的天,气候已经回暖,不用烧地龙和暖手壶了,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昨夜四更天左右,沈之屿惊醒了一次,他做了噩梦,总感觉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直盯着自己,那种毛骨悚然令人烦躁不安,风一吹,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被子呢?
元彻此时正在一旁呈“大”字型呼呼大睡,沈之屿撑起身,找了半天,终于找着了失踪的被子。
在地上。
某字踹的。
沈之屿:“……”
没法,只好翻过这个“大”字去把被子捡回来,岂料刚探出上半身,“大”字又一翻身,成了个“上”字,沈之屿自然也被拉着摔回原位,人差点当场晕了不说,还有手脚缠上来,捆得他动弹不得。
“喂,醒醒,手松开!”
试着推了推。
抗议无效,元彻只醒了那么片刻,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又毫无防备地继续梦周公。
马车上,陛下向后一仰。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自己在北境的山谷间攀爬,先是一朵又沉又重的大乌云盖在头顶,恍如风雨欲来,他用一支箭把云射散了,然后继续往上,登顶后,在山巅上发现了一只浑身通白的雪狐,连忙跑去开开心心地抓起来抱在怀里。
雪狐本狐回了他一个大喷嚏。
“那个什么,是有些能睡哈,下次直接踹,卯足劲儿,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元彻说完,叫停了正在赶车的魏喜,跳下去,用口哨唤来头狼,翻身而上,“就在这儿吧,回去记得让卓陀来瞧瞧,别拖严重了,朕走了,晚上就回。”
沈之屿:“记得臣说的东西。”
“没问题!”
等头狼带着元彻走远,魏喜问道:“大人,我们真的回去吗?”
沈之屿摁着太阳穴,整军是连亲卫也要一起的,此次是难得能单独行动的机会:“不,前面路口右转,去那个地方。”
魏喜立马明白,用马鞭指挥着马儿往那个地方走去,并沿途捡了些人。
首先就是代表内阁的牛以庸和江岭,这俩按时站在告知的地点等待,上车后也算安静,没有多问,沈之屿甚至还能抽空补补瞌睡。
可等到公输厚带着两个亲传小徒弟上来,车内就闹腾起来了。
公输厚亲口所说,自己对丞相大人的敬佩之意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具有排山倒海之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写成话本起码得一千页起步,丞相大人就是天上的月亮,指引庇佑着他们这些星星,守护在这片璀璨的夜空。
“他会被陛下打。”江岭低声给牛以庸说,“只要他的这些话传去陛下耳朵里。”
牛以庸揣着手:“已经打过了。”
“我们大辰!”末了,公输后仰头握拳,一口咬定,“一定千秋万代!开创有史以来最为繁华的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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