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在帐篷外一闪而过。
“谁!?”
温子远追出去的时候,恰逢一位鬼戎兵巡逻路过,鬼戎兵微微倾身:“小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刚刚好像有个可疑的人在这儿。”
“可疑的人?”这话可不是能随意开玩笑的,鬼戎兵脸色一变,刚打算上报消息,一抬头,又撞见蹲在帐篷顶上对自己做禁声手势的耶律将军。
“……”
“哦,这啊,可能是狼崽子跑出来了,”鬼戎兵打了几声哈哈,这辈子没如此生硬地扭过话头,胡诌道,“冬天嘛,胃口大,有些调皮的狼崽子就爱出来找吃的,那什么,属下这就去找,找到了狠狠教训一顿。”
诌完,鬼戎兵如地板烧脚心,当即逃之夭夭,温子远一脸莫名其妙,掉头回去,却见桌上多了一枚精致的长命锁刚刚绝对没有。
心中平静的水面恍有小石落入,骤然起了涟漪。
下一刻,温子远一把抓起长命锁,再次冲出去。
边塞天高,气干,从北境过来的寒流一股接着一股。
外面什么也没有,没有所谓的狼崽,更没有……那个人。
.
是夜。
今夜的月亮被乌云遮盖了,没有任何反光。
守在塔铁萨山脉上的北境现狼王兵蹲在一簇篝火旁烤火,正饿着的肚子传来咕咕叫声,他们打开布兜,看着里面剩下的最后一块肉干,重新勒紧绳子。
一旁的狼群也瘦骨如柴,低伏着想要去叼,被主人发现,一脚踹开。
“畜生。”北境狼兵用北境话骂道,“老子还饿着。”
“狼王那边运粮来了吗?”
“没有,大雪从十月初就开始下,许多牲畜都冻死了,狼王家里都没什么吃的,更别说我们。”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
北境狼兵看见一旁的瘦狼,生理性地咽了咽口水,拽紧手中刺刀。
瘦狼感受到了杀意,咬紧利牙发出抗议。
对峙片刻后,北境狼兵收回刺刀,站起身,往一条小道走去。
他的战友叫住他:“你去哪儿,擅离职守可是重罪!”
“去找吃的,”北境狼兵摆摆手,“都要饿死了,还有什么心思管罪。”
“四处都是冰雪封山,哪会有活物,别乱走动,探子说中原皇帝已经动身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抵达,此地随时都可能开战!”
“少扯,他又不是蜈蚣,这么远的路至少也要走个十来天。”北境狼兵不以为然,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讽刺道,“早知当初就跟着小王子混了,狼王不听大伙让他在收复部族时同时进攻中原的劝谏,非要一意孤行搞循序渐进,给了他们休生养息的机会,瞧瞧人家小王子,被赶出家后干脆不认自己是北境人了,在中原自己建了个国家当皇帝,现在过得可滋润。”
战友:“狼王有狼王自己的顾虑,行了,别一天晚嘴碎……趴下!!!”
不远处一个黑色的小山包骤然往上抬起了一段。
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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