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每次站在人前时都是在和元彻做对,除非他真的推翻元彻,否则永远不可能为自己正名可这怎么可能呢?
清苦的药味弥漫在口腔,味道苦得让人难受,疗效却很好。
无所谓,沈之屿心想,反正自己届时又瞧不见,后人们爱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就算是仿古人秦桧那般给自己塑一尊像,千百年地跪着遭受唾骂,也是后人的事。
他管不着了。
江岭一失手,把牛以庸扔了出去,哐当一声,牛大人正面撞上柱,两行鼻血当即登场。
江岭:“……哦豁。”
牛以庸贴着柱子缓缓滑下,然后双手一撑,把脸拔\出\来:“江岭!滚过来!”
叫叫嚷嚷变成了鸡飞狗跳。
沈之屿再看了一遍信,试图从这些字字句句间去想象陛下骁勇的背影,也正是这时,一个重角从末端缓缓露了出来。
还有一封?
沈之屿翻过来一看,还真是,他立马放下前一封,将后一封拆开来,众人瞧见,以为还有什么要事,顾不上胡闹了,个个噤若寒蝉,以掉个头就能去上朝的神色等待命令。
而一炷香之后,丞相大人半个字也没说,只是侧身给魏喜交代了一句话,魏喜跑去内屋,拿出一块玉佩放入信封,连同着那张信纸一起。
众人一愣。
没记错的话,那块玉佩是丞相大人的贴身之物……哦,懂了。
没想到陛下还真粘人啊。
为表祝贺,今夜阁臣们在相府蹭了晚饭,舞女歌姬等虽没有,但一盏小酒还是满足的,菜式是让九鸢楼做了直接送来,端上桌时,还冒热热气。
几杯下肚后,人就轻飘飘了起来,口舌也再无平时的遮拦。
“我啊,嗝儿。”江岭盘腿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笔和小本子,“我的这支笔,是我家祖传的,比我爷爷的爷爷年纪还要大!我娘说,说我抓周的时候直奔而去,以后肯定,嗯,肯定可以提笔安天下!哈哈哈哈!”
“你这算什么!”另外一位阁臣听罢,不服,“我娘生我的头一夜,梦见文曲星了呢!”
两人红着脖子吵了一架,谁也没能吵赢谁,然后滚去各自桌子底下,呼呼大睡起来。
魏喜刚安顿了三个醉倒的,转眼又来了两个,一时间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等把这二位也提走,回来一看,直接撞上找死现场。
只见牛以庸正端着一个酒杯,塞去沈之屿手里,一边塞,还一边大舌头道:“丞……丞相大人呐……您瞒,瞒不住他,他都知道啊!”
沈之屿对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魏喜做了个不急的动作,顺着他的话问:“谁?”
牛以庸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兜头灌下,一半进了肚,一半洒在了衣襟:“陛下……陛下,陛下他都知道,从您办这件事情开始,他就隐隐明白,就算道不出个具体,他心里也清楚个大致,叫,叫下官看着,但后来不叫了……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后半段话没能说出来,牛以庸左脚绊右脚,一个平地摔,把自己摔晕了过去。
沈之屿:“……”
魏喜这才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托,醉鬼最难收拾,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像一坨烂泥,四肢一摆脖子一缩,自己不发任何力。
好在去客房的路上算得上一路平顺,没有过多的台阶。
等烂泥牛烂去床上,魏喜也快被这群酒疯子臭吐了,刚打算去开窗透透气,还没走出一步,烂泥又嗖地坐起来,活像话本里的尸体起尸,吓得魏喜差点抄起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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