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也罢,不是你也罢。这东华宫往后就剩几间空屋子,也省去你跑这处的腿子了。”
南岑遥又忙问缘故,花影一面走一面细细与他说明。
原来木惜迟伤愈后,南壑殊便择了与归渚这一处地方,将木惜迟带了去,名为疗养,实则打算天长日久地住下去。就在木惜迟初至无念境时暂时落脚的那间房舍,南壑殊更取名为“沉烟水榭”。
此事南壑殊没有同一个外人说起,故而南岑遥也并不知道。
“原来我成了外人,你们合起伙来瞒我,拿我当个傻子……”南岑遥眉毛皱成一团,又是生气又有些伤心。
花影观其光景,忍不住笑道:“你也不必如此,主上所以不说,就是怕像上次那样漏了风声,就走不利索了。如今我们在那边已停妥了,自然第一个告诉你来。若是得了空,便往那边坐坐去。”
南岑遥犹在气闷,说道:“倒都还罢了,只是他连你也带走了。”
花影笑道:“他留我便留,他走我也走。他到哪里,我自是跟到哪里。你要为这生气,也不过白生气。”说着,取了东西,一径出来。南岑遥直将花影送上刘美玉的小船,这才回去。
南岑遥没有去和南之邈说什么,后者却也不可避免地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令南岑遥意外的是,南之邈并没有大发雷霆。
十五日后是南之邈寿辰。南之邈吩咐南岑遥亲书请贴百张,广邀天下道友仙家齐聚无念境,共贺华诞。
南岑遥见父亲喜兴,知他素习讲排面,好铺张,便也只得依言办理,不在话下。
第111章
十五日后是南之邈寿辰。南之邈吩咐南岑遥亲书请贴百张,广邀天下道友仙家齐聚无念境,共贺华诞。
南岑遥见父亲喜兴,知他素习讲排面,好铺张,便也只得依言办理,不在话下。
且说东华宫虽阖府都挪出了无念境,但南壑殊依然每日都要去剑室当值,与从前无异。这日一早,花影随从南壑殊去往剑室,苔痕自去照料飞电饮食。剩得木惜迟一人孤单,也不得人顽耍,便自己走到院中,先是练了一套南壑殊授予的剑招,不多时,便觉索然。又进到屋中,来至一小小隔间内。取了三炷香并一个香炉,出外走到岸边,面朝寒潭跪下。
木惜迟焚了香,恭恭敬敬拜了三拜,供入炉中。又磕了头。这才说道:“晚舟,日前我在寒潭遇险,师父为救我,牺牲了你。师父只道是你不肯归还我的魂魄,哪知是我自己不肯离去罢了。彼时我神魂颠倒,这才流连难舍,不想竟葬送了你。你若有知,只怨我罢了,千万别迁怒我师父。”
木惜迟低头停了一停,又接着说道:“横竖你放心去罢。你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无非南明一人,我会替你照顾好他。只是因你没了,南明知道后必然悲恸欲绝,故而我还没有告诉他。”
又想了一想,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便立起身来。忽见远处有小舟往这里靠近。刘伯似渡了个什么人来。
木惜迟将香炉收拾了放回屋内,转身出来时,小舟已靠了岸,刘伯正在那里泊船。
木惜迟躲在廊柱后叉手瞧着他们。只见那人才刚一只脚踏在岸上,便似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身子向后飞掠出去,若不是正撞在刘伯身上挡了一下子,早就整个人跌入寒潭之中去了。
只见那人挣挫着狼狈起身,扶冠整袂半晌,又向半空觑着眼细瞧,说道:“好凶的结界。若是掉进水里,只怕就没命了。”
木惜迟见状,便走出去,隔着一射距离,向那人道:“不知尊驾来我家所谓何事?”
那人看见木惜迟,问他道:“阁下可是二公子高足,名绾鳍者?”
木惜迟道:“不才,正是在下。”
那人听说,便递过来一张帖子,手送到半路,又忙得缩回。犹豫了半日,“咻”得将帖子向木惜迟掷过来。木惜迟伸手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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