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说:“后日是尊主的寿辰,请了各路仙家同贺。届时在启明殿大排筵宴。请二公子与阁下务必赴宴。”
木惜迟点点头:“我知道了,等我师父回来,我自然告诉他。”
那人只管笑,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将木惜迟打量了好几番。木惜迟不自在,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那人道:“我师父此刻在剑室当值,你为什么不往那里送帖子去,岂不近些?”
那人闻言一愣,半晌方支支吾吾道:“小人不知这些底里,只是奉命行事。就便告辞了。”说着一拱手,又命刘伯快开船。
那刘美玉赶着向木惜迟问了个晨安,便在那人催促下忙得摇桨开船。不过多时,二人便去的无影无踪。
至晚,南壑殊回来。木惜迟迎着进了门,便将南之邈寿宴之事与他说了。
南壑殊无一丝犹豫,道:“不去。”
木惜迟一听,忙道:“那人还给了个帖子,徒儿……徒儿已收下了。”
南壑殊回头,“你收了帖子?”
木惜迟慌道:“徒儿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收帖子?”
南壑殊道:“收下帖子就等同于答应了,是一定要去赴席的。”
木惜迟道:“那……那等那人下次来,我将帖子还他。”
南壑殊笑了,“他哪里还会再来。罢了,既如此,咱们去就是了。”又走到木惜迟跟前,扶着他肩头道:“绾儿陪师父在这小洲上住着,冷冷清清,如今有这等热闹,去玩玩也好。”
木惜迟忙道:“绾儿不觉冷清,绾儿同师父在此处,很愿意,很开心!”其实心里却巴不得能去。
南壑殊知晓其心事,也不说穿,又问了问他白日间修习的情况,便催促他回房歇息。
木惜迟嘟囔道:“徒儿一天没见到师父的面儿,好容易将师父盼回来了,还没好生看几眼呢,如何就回房去呢?还是徒儿服侍师父盥沐,伺候师父歇下,徒儿才好自个儿去歇息呢。”
南壑殊笑笑,便由他。木惜迟一面替南壑殊宽衣,一面道:“师父,从来都是花影随从师父去剑室当值。”
南壑殊笑着点头,又问他什么缘故说起这个来。
木惜迟便道:“不如往后由徒儿将花影替下罢,徒儿想白日里也跟着师父。”
南壑殊脸上笑意敛了敛,道:“花影并无过错,忽然不叫跟着,恐他犯疑。”
木惜迟眼珠转一圈道:“那我也跟着,叫花影也跟着。”
南壑殊道:“尊主随身的扈从有四位。大哥也只两位。我为人子,为人弟,自然要更矮一等。这是规矩,违错不得。”
木惜迟撅着嘴道:“我是师父的徒儿,跟着师父是学本事的。花影是侍从,方便师父随时差使。这怎么不合规矩了?”
南壑殊笑道:“你若实在想去剑室,那么师父偶尔带你去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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