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乖乖地自己穿好,取了下剩的那件吉服,也给南壑殊穿上。两人借着满屋烛光,贪看彼此。
花影在一旁提醒:“请主上与小木头饮同心酒。”
吉服将木惜迟的面色衬得红扑扑的。只见他珍而重之地端起酒杯,一杯递给南壑殊,一杯擎在自己手内。
彼此心意相交,臂膀缠绵环绕。两人依言饮下同心酒。
花影向苔痕递去一个眼神,苔痕会意,忙随着花影退出。回首一望,窗纸上映着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合到一处,不过多时,屋内烛影摇曳不休。
苔痕还要再看,被花影揪着耳朵提走了。
正是 :花烛常明至平旦,红装何需着,余多。
作者有话说:
红装何需着(zhuo),余多。
第116章
次晨,木惜迟才一起床,迷迷瞪瞪鞋还没穿好,忽见床头立着个人,唬得“啊”一声险些栽倒在地。
揉揉眼细瞧了瞧,原来是花影捧着沐盆站在地上,正笑盈盈看着他。
木惜迟捧着心口道:“花影哥,你好早啊,来我房里做什么呢?”
花影扬扬眉毛,调侃地笑道:“主上嘱咐今早一定要盯着你进食、盥沐,要照顾好你。”
木惜迟:“那你也不用站我床头呀……”
花影笑意更盛:“这不是怕你连日来辛苦了嘛,生恐你腿软起不来床嘛。”
木惜迟登时面红耳赤,一时竟没话答言。
花影见他如此,不好再嘲戏他。随后果然服侍着用了一些食馔,又备好沐浴的热水,就要上来替木惜迟解衣。
唬得木惜迟直躲,“不必不必,沐浴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敢劳动花影哥。”说着推他出门。花影只得笑着出去。
木惜迟自解了衣裳,入盆盥沐。只觉浑身的疲倦经热水一氲,十分解乏。
正闭目养神,忽闻身后轻响,料知是花影进来了。便懒懒道:“花影哥,怎么又来了?”
身后不答。
木惜迟又道:“既来了,劳烦替我将胰子拿来罢。”说着伸出手去接。
来人并未将胰子递在他手上,而是直接往他身上抹来。
“不必……”
木惜迟不惯被人近身服侍,触而生痒,于是微展倦眸,往后回顾——
“师父……”
见来人是南壑殊,木惜迟羞的满面绯红,身子往沐盆里躲了躲,“师父,怎的这早晚就回来了。”
南壑殊讪道:“为师……落下了一件东西在家,花影不在,只得自己回来取了。”
木惜迟不疑有他,忙问:“那师父取到了么?”
南壑殊点头。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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