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价而沽。店家贪图他的好处,便为其牵线搭桥,助其结交些高官府里的管家买办。陛下围猎时撞见的刺客,怕就是他们一伙的,经由这个渠道才打听到了陛下的行程。”
皇帝闻听,始才松了口气,只要是与木惜迟无关就好。
“但有一处地方臣不解……”
皇帝忙追问:“何处不解?”
亲卫道:“臣不敢说。”
皇帝:“孤赦你无罪,但说无妨。”
“他们中一人,类头目者,昨日夜访漆大人的府邸。”
皇帝忡然变色:“夜访?漆家可还好?”
“陛下稍安,漆家无事,他们密谈了足有两个时辰,其中内容臣不得而知。”
“密谈?”皇帝更加惊疑。“你还查出些什么?”
“目前就没有了。臣的手下还在酒楼和漆府盯着。”
“很好,没有孤的命令,不可打草惊蛇。”
正说着,魏铨进来报说木惜迟带着太子来了。
皇帝使个眼色,亲卫便一闪身从后门躲入别室。木惜迟前后脚就进来了,一面嘴里抱怨说:“陛下的这个儿子哟,我是管不了了,不肯习武,怕读文章,成日价淘气,我是降不住了,我看他就只对陛下还有些个惧怕。”说着就将小昱儿往皇帝怀里一放。
皇帝从没抱过孩子,根本手足无措。
一旁魏铨笑道:“世人都打这么过来。公子不知道,陛下小时候比这位还更淘气,等长大了,懂了道理,还不是成了顶天立地的明君。”
太子原本乐呵呵,一到了皇帝怀里,登时吓得大哭,手和脚虽不敢挣扎,可脸只冲着木惜迟嘤嘤哭泣,好不可怜见的。
“绾儿,他怎么了,为什么又哭。”
木惜迟实在看不过,只得抱回来。太子两只莲藕似的胖手臂紧紧搂着木惜迟的脖子,生怕他又将自己给了出去。
“爹爹,回家家。”
“我不是你爹爹,那个人才是你爹爹。你怎么乱认爹爹。”
“不,不,昱儿要爹爹,昱儿要回家……”边哭还边用脚踢打,简直多待上一刻就是要了命一般。
一旁魏铨和兰汀也摇着拨浪鼓逗他,“太子殿下,您瞅瞅这个好不好玩儿?”
皇帝在后看着他几个大人逗一个孩子,油然而生一种温情脉脉。轻轻拉一拉木惜迟衣袖,“你成日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倒把孤剩得冷冷落落。”
魏铨一听见这话,就欲带着兰汀回避。太子又因皇帝靠近了,吓得喊“兰嬢嬢”,只要兰汀抱他。
两人索性抱着太子一起退出。
室内静下来,木惜迟拉着皇帝坐下,说道:“怎么还同个孩子争风吃醋的,昱儿要不是陛下的亲骨肉,我哪就那么稀罕他,宝贝他啦。”
又用手抚着皇帝眉心道,“陛下总这么严肃,孩子见了都怕。”
皇帝眉心已有深深一道沟壑,年纪上来,就更难抚平了。
皇帝看着木惜迟好半晌,说道:“绾儿,孤有些累。”说完躺下去,头枕在木惜迟腿上。木惜迟则轻轻替他按着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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