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俊雅,明眸皓齿,飘飘然出尘之姿,冉冉兮惊人之貌。只少一口气儿,便能说出话来。虽倾倒在地,实在无损风姿。
叶重阳道:“他实在是六界容颜无双的美男子,此像风采尚不足一二。”
他本是自言自语,却被方丈听在耳内。呵呵笑道:“此造像已穷尽世人登峰造极之想象,他既守御一方百姓,自然心怀悲悯,慈眉善目。施主看这金身,不正如此么。料想世间无人见识过水济元君真身法相,施主又何出此言。”叶重阳心道:罢了罢了,犯不着为了那厮与这凡人争辩。便温和一笑,道:“方丈所言极是,是弟子孟浪了。”
作者有话说:
154章可看了,请大家清理缓存后再看~~
第154章
从寺院离开,回去的路上,叶重阳走在前面,替木惜迟清离道上的障碍。
这里他刚一脚踢飞个石块儿,“嘿”的一声说道:“你说他是不是克你呀?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我好端端地带你来普法,竟然也能遇上他,真是晦气死了!”说着快走几步,一把撩起快要垂到木惜迟脸上的杨柳枝。
“出家的事你真的不考虑?”
木惜迟摇摇头,“我六根不净,如何出家。”
“我帮你净一净嘛,管保将那些嗔恨怨痴都忘却了。”
“可我不愿忘,我想留着嗔恨怨痴在心里,也留着他。”
“他剜去你的双眼,将你害到这步田地,已是人面兽心,无情无义,你还挂念着他做什么?”
木惜迟凄然一笑,“本来一无所有,全部的快乐都是他给的。如今这样,我也不亏。横竖他不肯与我相见,我要这眼睛何用,越性盲了,心也能静了。何况他的样貌早已牢牢刻进我脑海里,又岂是说忘就能忘……”
叶重阳摇头叹息,半晌看着他道:“你还好么?”
木惜迟不答,反问他:“叶掌门,你说我刚才说的话他都能听见吗?”
叶重阳道:“当然不能啦。”
木惜迟:“如果凡人许的愿、说的话都传不到佛祖和神仙的耳朵里。那么礼佛拜神又有什么用呢?”
叶重阳哈哈一笑道:“礼佛呀,纯粹就是自个儿的修行,礼着礼着,拜着拜着,久而久之自己就悟了。凡人啊最厉害的就是难得糊涂。这其中的大智慧,连修炼了万年的神仙都未必能参透。”
说到这里,叶重阳的鬓发倏地无风而动。他神色一肃,右手在袖中一拢,默了默。片刻后老大不甘心地翻了个白眼儿,“竟又让他逃了。”
木惜迟心不在焉地问:“何人又逃了?”
“一个冤种凡人。天资不俗,心有大恨,委实是不可多得的精魄。我守株待兔了许多年,原本他要命尽于今日,我正可收他在我别洞袋内,却又给他绝处逢生,仅仅受了重伤,又自己活返过来。”
木惜迟兴致缺缺,叶重阳浑不在意,接着道:“这冤种本是个小国的太子,少失怙恃,到手的江山却被叔父篡权夺走。他叔父称帝后,为平息众怒,安定人心,嘴上承诺待自己百年后仍将皇位传位于侄儿,却背地里派人暗中行刺。这冤种凡人为躲避杀身之祸,主动请缨戍边。他叔父便顺势断其羽翼,赐封‘戍王’,将其远远流放。此后多年间他只在边境守土,远离王庭。如今三十来往年纪,拥趸尽失,手中唯剩三千残兵。想来边境苦寒,加上又有邻国虎视眈眈,食不果腹、饮雪吞毡都道是平常,可谓九死一生。你说不是冤种又是什么。”
叶重阳讲得绘声绘色,木惜迟大致听来,心里很是猜疑。便问:“这凡人叫个什么名字?”
叶重阳道:“人人都称他一声戍王,至于他究竟叫什么名儿我也没工夫知道。”
木惜迟又问:“这小国是不是地处昆仑以北,渭水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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