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耐烦,“谁同你‘有话直说’!”手中折扇楔过来。
南壑殊侧首躲开。秋暝也跟着出掌,青年抬腿格挡,并不欲纠缠。
秋暝见留不住青年,反手自怀中拈出一道符推向他。
青年只当是厉害法器,忙退开数丈。那符并未追着青年而去,而是怏怏停下,在半空自行燃起化为灰烬,此后再无任何讯示。
秋暝瞪着看了半日,“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南壑殊恨师弟鲁莽,咬着牙道:“不是他。”说罢再不理那青年,撇下秋暝,径自走了。
青年不知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儿,倒来了兴致。两手拢在唇边高声向南壑殊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叶重阳是也。镇西有我一家药铺菩提圣手。甭管头疼脑热,断手断脚,包管有去无回啊——”
南壑殊冷着脸只管走。秋暝回头指着叶重阳,要骂又不敢出声。
秋暝用废了第二道符,现下只剩最后一道。
第176章
秋暝在叶重阳身上用废了第二道符,现下只剩最后一道。寻人变得更难。
“怎么会不是他呢?瞅那贱嗖嗖的模样,专等个孩子磋磨他。怎么会不是他呢?”秋暝喋喋不休,明显地焦躁起来。
南壑殊也十分烦闷,他与秋暝都是救苦天尊的徒儿,可最后关头留在师父身边的却只有秋暝一人。
师兄弟二人还来不及为师父的仙陨而悲恸伤心,就要快快安顿好这个自血海中抢出的婴孩,以不负先师之遗愿。秋暝天资拙钝,师父的遗言他记了个乱七八糟。师父留下的三支符已经废去其二。若是符咒用尽之后,还未寻到那个“有缘人”,那么他们极可能要永永远远耽延在人间,而婴儿也随时可能糟害。
这个孩子是此次浩劫的变数,要想此后都平安,身世必须永远成为秘密,必须超脱六界之外。
南壑殊不断地尝试复原师父的本意。回到客栈,还没进门就听见小宝在哭。南壑殊快走几步,从乳母手里接过孩子。
“为什么哭了?”南壑殊问她,语气有些责备。
“小孩子爱哭闹也是常事,有什么可稀奇的!”乳母翻着眼睛道。
“是啊,师兄。”秋暝也跟着帮腔。
南壑殊只得作罢。第二日一早将小宝交给乳母的时候,孩子一面大哭,一面拽着南壑殊不撒手。秋暝抱怨道:“师兄,都是你太宠他,现在都离不开你了。”
南壑殊忙哄了两句,仍旧交给乳母。
当天毫无成果,傍晚归返时便早些。老远就听见有孩子杀天价大哭。南壑殊听出是小宝的哭声,腾空一跃便自窗口翻入,那婆子正用手在孩子身上拧,一面还骂道:“短命没心肝的小鬼!死了娘的野种。青天白日价你号丧……”
南壑殊怒不可遏,扬起一掌正要往那婆子击下。不料婆子忽然倒在地上,双手空抓,乱惊乱嚷。
南壑殊看那婆子滚来滚去挣死扎活,料定她装假讹诈,也不肯计较,只冷冷道:“今日饶你,往后不用来了。”又吩咐秋暝,“拿钱给她。”说罢,抱了孩子在怀里,店也不住了,另寻地方落脚。
很快镇子被一场瘟疫侵吞。遍地尸殍。因为这个缘故,无法再找乳母。南壑殊便自己贴身照顾着小宝。
秋暝禁不住抱怨起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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