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肉的最高评价——吃起来不像肉。
奇怪又有趣。
馒头切片,炸起来最省心省力,什么都不需要加。
程晋山是个无底洞,项嘉能省则省,不愿意浪费另一个鸡蛋。
两面炸至金黄,捞出来趁热撒上一层盐粒。
火腿肠也能丢进去,两面切成花刀,没一会儿便像花瓣绽开。
很有点儿路边小摊的卖相。
这玩意儿炸好后变得很咸,就着馒头片吃倒刚刚好。
咸的东西炸完,用甜丝丝的苹果收尾。
没什么特别,照旧先小火后大火,苹果肉熟透,水分流失,甜味更加浓烈,又添了几分醇厚。
吃多了难免腻味,项嘉又用丸子做了个酸汤。
程晋山的筷子就没停过。
丸子没嚼碎,藕条就塞进去,噎得难受,便低头“咕咚咕咚”灌半碗酸汤,紧接着开启下一轮。
项嘉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计算他吃了多少。
饭后,程晋山不情不愿地刷着碗,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
万金元似乎喝多了酒,在敲虞雅的门,边敲边不干不净地骂,让她出来接客。
虞雅哪里敢开?
她默不作声地忍了很久,听见万金元开始踹门,实在害怕,给项嘉打电话求助。
项嘉听着电话那头细细的抽泣声,挣扎片刻,推开房门。
“吵什么?再吵报警。”她还没卸妆,神情阴郁,气色很差,像个痨病鬼。
听到这句警告,万金元还没怎么,屋里的程晋山先不自在地抓抓头发。
万金元有气没处撒,恶狠狠地瞪着她。
项嘉最害怕异性的凝视,窒息感渐渐上来,嘴唇轻微哆嗦着,背在身后的手里握着把剪刀,也跟着哆嗦。
这么僵持了一两分钟,她实在扛不住,扭头对屋里喊:“程晋山。”
语气僵硬,听到的人也僵硬。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做人要知恩图报,更要讲义气。
程晋山把心一横,戴着毛线帽冲出来,站在项嘉身后。
他背着光,表情阴森森的,带着股凶狠,乍一看俩人还真像姐弟。
万金元找回两分清醒,又往虞雅门上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地越过她们,走回自己家。
项嘉悄悄松了口气。
虞雅红着眼睛开门,对她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第一次和程晋山打照面,努力挤出个笑脸:“这就是表弟吧?谢谢你们……”
程晋山很没有礼貌,一声不吭,转身回屋。
等项嘉安慰好虞雅,锁上房门,他才抱怨:“见过我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不安全。”
那你倒是走啊。
项嘉没什么同情心地想道。
“不过,这么久都没消息,说不定没事……”他又自我开解。
项嘉等不到想听的话,打算早点休息。
她打开衣柜,看见仅有的叁条床单拧成麻花,结成长长的绳子。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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