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肝用葱丝、香菜、蒜汁、生抽、白醋、盐、糖拌好,腊肠也切了一盘,再炒叁个热菜。
还差点儿病号和孩子吃的东西。
项嘉拿出两个小碗,往里面分别磕了一枚鸡蛋。
隔水加热一盒牛奶,倒进第叁个碗里,加白砂糖搅拌融化。
蛋液搅散,一边搅一边加甜牛奶,大概是1:2的比例,这样蒸出来的蛋羹才能软嫩弹滑。
等到混合均匀,用勺子把液体上层细小的泡沫撇净,蒙一层保鲜膜,隔滚水蒸。
大火两分钟,小火八分钟,出锅掀膜,表面平滑如镜,入口即化,清甜又好消化。
虞雅和万金元忙得差不多,过来吃饭。
万金元还在楼下买了只烧鸡,热气仍在,肉烂脱骨,用手撕开,摆了满满一盘。
程晋山和浩浩将砂糖橘消灭干净,手指甲都变成黄色。
汉子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向项嘉和程晋山赔不是:“之前是我犯浑,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您二位看在小雅的面子上,别往心里去。”
程晋山现在看见酒就犯怵,给自己倒了杯果粒橙,爽快地和万金元干杯:“好说好说,不打不相识。”
一顿饭吃得宾客尽欢。
虞雅的新住处不算远,也就两站路的距离。
项嘉帮着收拾了半天,把窗帘和沙发巾塞进半旧的洗衣机,道:“还是有洗衣机方便。”
这边的条件比那边稍好些,房东配的家具家电更全。
浩浩坐在程晋山肚皮上骑大马,不小心牵动旧伤,少年龇牙咧嘴怪叫一通。
“程晋山,该回去了。”项嘉出声喊他。
“哎。”程晋山将小祖宗举高放在一边,扯扯皱巴巴的衣服,紧紧跟上。
天色渐晚,路上还很热闹。
城管放假,小商贩们闻风出动,在街边摆起长龙。
卖小吃的、猜灯谜的、套圈的、气球射击的、算命的……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
程晋山眼睛不够使,脚走不动道。
项嘉却本能地抵触人多场合,在前面走得飞快。
几分钟后,程晋山提着盏花灯追上,抱怨道:“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他提起花里胡哨的灯笼,照亮前方越来越昏暗的路:“我小时候还自己糊过灯笼,不过没这个好看,里面放的是蜡烛,风一吹就灭。”
不像现在,工艺进步,带开关的小灯稳稳坐在里面,再大的风,都不会摇晃。
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他信心满满。
第二天早上,这个念头就被项嘉击碎。
她带着他来到市场旁边的理发店,对老板娘道:“把他的黄毛剃干净。”
眼睛在墙上的贴画中逡巡片刻,她指了指其中最干净清爽的寸头:“剪成这样。”
程晋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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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椒炒鸡蛋
他下意识护住头发,跳脚抗议:“老子不剪!”
嗓门太大,震得旁边的理发小哥手一哆嗦,差点儿刮伤顾客耳朵。
“不剪,就别想找到正经工作。”项嘉冷静地说着,示意他看看镜子里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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