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散发出蜂蜜的香气,“还有栗子,趁热吃。”
项嘉和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渐渐亮起的霓虹灯火、川流不息的人群,耳朵灌满商贩行人的说话声,你一口我一口吃着栗子。
她忽然问道:“程晋山,你嫌不嫌我胖啊?”
他有点儿大男子主义,应该希望自己的女人漂漂亮亮,走到哪儿都给他长脸。
“胖点儿手感好。”程晋山说着,打量她的眼神开始变味儿,凑过来和她咬耳朵,“特别是从后面搞的时候,看着你屁股一扭一扭,恨不得把子弹射空……”
项嘉的脸涨得通红,“呸”他一口:“你要不要脸?”
程晋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要脸啊,怎么不要?我说话够克制的了,等你真成了我媳妇儿,更流氓的还多着呢!”
末了,他终于补了句正经话:“宝贝儿,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不用考虑那么多,就做你自己。”
项嘉沉默了会儿,带着鼻音“嗯”了声。
明明认识还不到一年。
她怎么感觉,已经在一起很久?
大约和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具备鲜活的底色和丰富的内容,轻而易举碾压苍白过往,彰显出无比强烈的存在感。
这是项嘉看过的,最小规模的演唱会。
也是她看得最认真的一次。
程晋山没什么音乐细胞,却跟着观众瞎起哄,还抓着她的手一起拍巴掌欢呼,很适合做气氛组。
唱到伤感的情歌时,项嘉靠在程晋山肩上,悄悄落泪。
这一刻,有无数汹涌的情绪在胸口翻滚激跃,成为她身体不能承受之重,催促着她向他说点儿什么。
比如,我喜欢你。
“程晋山……”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英挺的侧脸,语调哽咽。
“哎,怎么哭了?”程晋山在她唇上用力亲了口,揩掉眼泪,情话说得无比自然,“老公喜欢你,老公爱你,老公一直陪着你啊!”
他知道她缺乏安全感,因此不断调整相处模式,不遗余力地宽慰她、关心她,恨不得一天表白八百次。
可她……就连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都说不出口。
看完演唱会,观众一窝蜂散场,挤在门口打车。
“我们往那边走走吧?”项嘉指指左手边,道路的尽头,横着另一条马路,看起来也有不少车辆经过,“那边应该好打一些。”
程晋山看见有黑车坐地起价,打回家至少要一百,犹豫了下,听从她的建议:“行啊。”
走出叁四百米,他们发现那条路比想象中远。
行人越来越少,两边都是施工到半截的建筑工地,高高的塔吊在地上刷出瘦长鬼影,路灯明明灭灭,频繁闪烁。
项嘉紧张地靠近程晋山,主动抓住他的手。
“怎么?害怕?”程晋山保护欲上来,笑着搂住她,“别怕,就算有劫道的过来,我也能保护你。”
他开始吹牛:“你不知道我打架多厉害吧?在老家的时候,有一回,一群小混混把我堵在巷子里,老子一挑十……”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自己被叁个大汉按在地上摩擦的丢脸场景。
而项嘉,恰好是当时的见证人。
大话说不下去,脸上讪讪的,他挠挠头,东张西望,打算转移话题。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男人从对面走来。
他的个子很高,比程晋山还高那么点儿,肩宽腰窄,动作透着说不出的利落。
和项嘉擦肩而过时,有什么东西“哗啦”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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