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讨厌我?”
心里恨他入骨,刺青时还不打麻药,跟他玩一些感激涕零的小把戏,骗得他信以为真。
当初真是严重低估了她的本事。
项嘉竭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对他恶语相向。
她不想激怒他,又不可能迎合他,只能拧巴地杵在那里,有点儿破罐破摔的意思。
可申姨说的不对,卫昇并没有发脾气。
他走到她身后,堪称温柔地轻轻抚摸凹凸不平的疤痕,激起她本能的颤栗。
享受着这种藏在骨子里的惧怕,衣冠楚楚的男人从背后拥住项嘉,温热手掌覆上她心口,凝神感受那颗心脏的跳动。
“这么严重的疤痕,应该去不干净。我请纹身师过来,设计个更大更漂亮的图案,将伤疤完全遮住,你说怎么样?”最好覆盖整片脊背,就连胸口也要照顾,绝不能厚此薄彼。
那样的话,她想忘记他,就得剥掉一层皮。
这么想着,卫昇来了反应。
她总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吸引他的注意,调动他的性欲,给富足到无趣的人生,带来无数惊喜。
是胖了点儿,但摸起来还不错。
不知道这两年被多少男人操过,不知道底下还紧不紧……
还没解开皮带,项嘉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股勇气,猛然转过身,用力推开他。
她“哇”的一声,将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吐了他一身。
没完全嚼碎的鸡胸肉、绿油油的蔬菜、黄澄澄的玉米……
各种食材搅和在一起,混合胃酸,散发出难闻的酸臭气味。
卫昇的脸色变得铁青,刚刚浮出水面的欲望化为乌有。
项嘉把胃吐干净,还在不停干呕,带着泪水的眸子嫌恶地瞪着他,不说话比说话还要气人。
“好,好,你很好……”卫昇气极反笑,将西装外套脱下,用湿巾反复擦拭双手。
卫七忽然拨来内线电话。
卫昇听对方说了几句,意外地看了项嘉一眼,道:“把监控画面转过来。”
他打开投影仪,一个光线明亮的房间出现在对面的墙壁上。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穿着黑色棉服的年轻男人坐在里面等待。
他似有所觉,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摄像头,和这边来了个对视。
刚打理好的板寸衬得人精神又帅气,不是程晋山又是谁?
项嘉呆呆地看着程晋山的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捡起浴衣裹在身上。
她失去所有血色,即使努力掩饰,肩膀还是剧烈发抖。
另一头,卫七推开门,走进房间。
他装作不认识程晋山的样子,接过对方手里的简历,翻看一遍,掀起眼皮问道:“之前做过保镖吗?”
“做过两年保安。”程晋山规规矩矩坐着,两条腿并拢,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他憨憨一笑,土气又老实:“我刚打农村进城,在网上看到咱们这儿管吃管住,还给交五险一金,就想过来试试。工资少点儿也没事,跟着大哥们多见见世面,积累积累经验。”
卫昇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项嘉的反应,问道:“你说,要不要录用他?”
他在试探——这个愣头愣脑找过来的傻小子对她是否重要。
回答“不要”,有维护的嫌疑;回答“要”,等于把程晋山拖进浑水,置于险境。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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