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项嘉从小到大都没去过游乐场,结婚后几个好友结伴同行,把个冷淡理智的女人兴奋得脸颊发红。
闻言,项嘉的眼睛果然亮起来:“真的吗?”
“不骗你。”程晋山摸摸她的脑袋。
他是真的拿她当女儿养。
她这时候还没受过什么摧残,保留爱漂亮的天性,他赚的钱,大部分用来买好看衣服、毛绒玩偶、护肤用品。
看着她鲜妍明媚、无忧无虑的样子,他比谁都高兴。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程晋山提着个袋子回来,不急着出门,先给她做伪装。
换上灰扑扑的外套长裤,脸上抹一层暗沉沉的粉底,头发散开,遮住两侧脸颊,还要加一顶帽子。
“跟紧我,别想着逃跑。”他再三打量,又给她戴了个口罩,“表现不好,以后再也不让你出门。”
项嘉是真的被憋得快要发疯,点头如捣蒜,抓着他的胳膊道:“快走快走!”
在轨道的最高处静止两秒,过山车急速下行。
强烈的坠落感和失重感骤然袭来,项嘉吓得脸色发白,被温热的大手回握两下,才丢脸地尖叫出声。
程晋山不但不怕,还兴奋地嚎了两嗓子。
他摸摸她的手腕,触手细腻光滑,没有一道疤痕。
完美又脆弱,怎么呵护都不为过。
过山车缓缓停下,项嘉双腿发软,哆嗦着嘴唇看向程晋山。
程晋山没笑话她,极自然地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不远处的座椅上。
他给她买汉堡、薯条和可乐,全是垃圾食品,价格也死贵死贵。
项嘉吸了几口冰可乐,缓过劲来,把包括海盗船、跳楼机、蹦极在内的好几项娱乐项目都拉入黑名单:“要坐你坐,我想玩温和点儿的项目。”
“我陪你啊。”程晋山捏了几根薯条,翘着二郎腿,边吃边看风景。
玩到黄昏,程晋山催她回去,表情有些紧张:“天快黑了,我们回家。”
项嘉还想再坐一圈旋转木马,被男人强行拽走,有些不高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怕黑啊?”
程晋山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一无所有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
她在身边,他什么都怕。
路过一个小商店,项嘉透过玻璃窗,看到电视机上正在播放选秀节目的决赛现场。
少了她,地球还是正常转动,一切都按照既定轨道继续发展。
跳舞没她娴熟、唱歌也没她好听的竞争对手获得冠军,赢得无数鲜花与掌声。
命运从这一刻开始巨大转折——对方即将成为大红大紫的明星,而她却在叛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程晋山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向电视。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恨我吗?”
毕竟,从她的角度来看,他的绑架行为鲁莽又无礼,不由分说剥夺本该属于她的灿烂前程。
项嘉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看到电线杆上贴着的寻人启事。
妈妈在找她。
悬赏金额高得离谱,远远超出她们家的经济水平。
项嘉咬咬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启事以母亲的口吻书写,对女儿的思念和担忧跃然纸上,情真意切,催人泪下。
就是太动人,反而引发她的疑虑。
她心里很清楚——女人没有那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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