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晋山说过的、妈妈将自己高价卖给老男人的说辞信了五六分,项嘉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难受得喘不过气。
不过,好歹做了一场母女,至少该打电话报个平安。
她假装崴到脚,赖在路边的台阶上不走,连声叫痛:“好疼!你找地方帮我买瓶药酒,再买盒止痛药吧!”
可程晋山并不上当。
或者说,之前吃过太多亏,过于了解她调虎离山的小花招。
“我背你去诊所。”他二话不说,蹲在她面前。
项嘉一时气结,闹脾气道:“不要你背,别碰我!”
程晋山转过身,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是真疼还是假疼?”
到底没撒过谎,项嘉心虚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眼看他要当众给她脱鞋,她慌了神,嚷道:“又、又不疼了!我们、我们走吧。”
路过红绿灯,她觑了个机会,冲向川流不息的车辆。
纤细的身子灵巧地左闪右钻,短短几秒就穿过马路,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程晋山骂了一声,拔腿追上去。
项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续奔过好几个街道,终于找到一个公共电话亭。
她气喘吁吁地拉开外套,还没来得及摸出那十块钱,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几个醉醺醺的男人围上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露在口罩外面的漂亮眼睛、剧烈起伏的娇嫩胸脯。
项嘉意识到危险,趔趔趄趄后退几步,被他们逼到墙角。
天色已经黑透,路灯行将就木,凄厉闪烁几下,照出鬼影幢幢。
她颤着声呼救,清甜的嗓音在空旷街道荡出回声。
“这儿是哥几个的地盘,没人来救你。”为首的男人猥琐地笑着,示意两个手下架住她的臂膀,拽下口罩,脸上浮现惊艳之色。
他吹了声口哨:“这是捡了个宝贝啊!”
辛辣的白酒灌进喉咙,项嘉难受地呛咳几声,开始后悔贸贸然离开程晋山。
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狼狈地一遍遍喊“救命”。
男人被她喊烦,大手探进敞着的外套里,不耐道:“说了没人来救你……啊啊啊!”
一只小麦色的手从斜空中伸出,动作如电,往反方向拧成个惊悚的角度。
男人吃痛,看向神情不善的程晋山,骂道:“你他妈找死?”
“我看是你们找死!”程晋山冷笑出声,一把将项嘉拽到身后,低声呼喝,“找个地方躲起来!”
早些年吃过大亏,为了增加项嘉和自己的安全感,他下功夫练了好几年散打。
身怀过硬本事,应付几个小混混不成问题。
他边防御边寻找对方的破绽,听见项嘉叫了一声:“喂,接着!”
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条丢过来,上面还倒钉着不少钉子,杀伤力不容小觑。
程晋山如虎添翼,将木条舞得如有神助,打得混混们哭爹喊娘。
料理完这帮杂碎,他回过头找项嘉算账:“跑啊!有本事继续跑啊!”
到底说不出太难听的话,只能皱着眉瞪着眼,靠难看的脸色震慑她。
项嘉自知理亏,缩了缩肩膀,小声解释:“我……我就是想给我妈妈打个电话。”
她酒量不好,这会儿劲头上来,头重脚轻,往他的方向栽了两下。
程晋山嗅到酒味,沉默片刻,摸摸她脑袋,态度缓和了些:“吓着了吧?我带你回家。”
项嘉低头看着他的腰,表情忽然变得不对劲,说话磕磕巴巴:“血、有血……”
刚才打架的时候,被对方用匕首划了一刀,看起来吓人,伤口却不深。
程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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