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接过二人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身份证、结婚证等等证件,从边上拿出离婚登记声明书,嘴里嘟囔道:“没看过几个像你们这样离婚的。”
两人取了离婚证,在落光了叶子的树下走着。光秃秃的树枝影子落在他的脸上,交叉、分割。
看起来很不真实。
姜盼问:“你是不是不想离婚?”
项棣脚步一滞,但接着和她一起走,“是。”
“非常不想。”他补充道。
“那你为什么同意和我过来?”
他转过脸看着她,与她对视半晌:“可是你想,不是么?”
姜盼没有否认:“是,我很想。”
他静静地望着她,神色沉郁,但见她满脸轻松坦然,这种沉郁随即转化成释然:“既然你想,那我也想了。”
姜盼忍不住一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绕口令?”
他知道她听懂了,笑了笑,没再吭声。
所有谜语,所有绕口令,绕来绕去,来来回回,其实谜底说白了不过只是一句话。
我爱你。
坐在车上,项棣开着车,往她的公司方向驶去。
他望向前方,装作不经意开口问:“姜盼,既然我们离婚了,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盼一愣,抬头道:“还有什么关系?离异关系。”
项棣被她这话说得有些郁闷,于是换了种说法:“不是,我是说,现在我是你的什么,算得上男朋友吗?”
姜盼思索片刻,显然不想让他得到确切的答案,于是回道:“你是我的前夫吧,项棠算男朋友。”
他听了这话,眼睛只盯着前面的车,聚焦点火,仿佛要把别人车尾烧出个洞。
话一说出来,她用后视镜看到他的神情,乐不可支,不由得展颜一笑。
过了半晌,她收了笑。
心里还是很开心。
她对项棣观感很复杂,以前的事情她现如今放下了,暂且不提。而现在,她也仍旧讨厌他身上某一部分性格,因此做爱的时候,她总喜欢在他身上抓来抓去,咬来咬去,让他痛。
但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所以折磨他让她觉得很快乐。
肉体折磨太不文明,精神折磨是她常用来对付他的武器。
姜盼见他不说话,于是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项棣静默良久,长睫微垂,掩去眼中几乎快满溢而出的失落:“没生气。”
到了公司,姜盼拉门欲走,忽然又松了抓住车门把手的手。
项棣些许诧异,转头看她,“怎么了?”
“忽然想起有件事没做。”
什么事?他有些疑惑,下一秒,他才明白。
姜盼靠近他,吻上了他淡粉色的薄唇。
只是轻轻一点,带着几分微妙的情愫,她便退开来。
“我走了。”她拉门下车,关上门,姿态潇洒优雅。
车里的男人怔怔望着她的背影。
半晌,他用手指抚过她吻的地方,来来回回,如此反复。
心里面跃动着酸楚和甜蜜,让他的指尖也随之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