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失了客气,也同样失了温度。
在穆于看来,周颂臣用吩咐的语气决定他跟另一人关系的态度,让他颇感不适。
难道周颂臣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言听计从,愚蠢透顶的穆于?
“他不适合你。”周颂臣只说了这句话,多余的却不肯多说了。
穆于斟酌着说道:“今晚你们到底为什么打起来,是他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了吗? ”
还未说完,就见周颂臣嗤笑一声:“你眼光太差,找这样的货色当男朋友,光是这点就够得罪我了。”
穆于被他的态度冒犯到了,当即起身,眉心紧皱道:“我不想同你多说了。”
从一开始,是周颂臣单方面误会李蛰是他男友,穆于出于一种避免麻烦的心态,没有否认这件事。
李蛰和周颂臣之所以发生冲突,究其原因,大概率是因为周颂臣对他那近乎不可理喻的独占欲。
从前就是如此,高中时期与他走近一些的牧野,周颂臣就对人态度极差,难道这是因为周颂臣爱他才做的?
并不是,是因为周颂臣这人天性如此,把他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就算是自己不要的,旁人也不可染指。
穆于想走,又被周颂臣攥住手,他正要挣扎,周颂臣面上又露出痛苦神色,仿佛穆于稍微动一动,就会在他手里碎了一样。
周颂臣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声音虚弱了许多:“好了,你不听劝就算了,总之别太信他。”
穆于这人吃软不吃硬,虽疑心周颂臣在以退为进,但这人毕竟生了病,还是肺炎。
思及此处,他心头到底软了些,打算不再计较周颂臣的冒犯。
周颂臣自然想将李蛰那点丑事尽数道出,但传闻毕竟是传闻,他没有实际性的证据,万一李蛰矢口否认,将穆于哄了过去,那才叫得不偿失。
他要搜集到确凿证据,一举将李蛰钉死在审判台上。
穆于重新坐了回去,将冷水一饮而尽,平静了些许才说:“李蛰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的小师兄而已,你别针对人家。”
言毕,他就见到周颂臣就像打了肾上腺激素一般,变得容光焕发,就好似穆于随口一句话,就是治愈他疾病的良药。
不知为何,穆于总有些看不惯周颂臣的这种得意:“我只是说李蛰不是我男朋友,并不是说我没有男朋友。”
霎时间风云突变,周颂臣神色刚露晴便阴了回去,狐疑地盯着穆于瞧,似乎在看他的破绽。
穆于神情自若道:“他也是下围棋的,跟我兴趣相同,爱好一致,也很尊重我,不会对我的事情和交友方面指手画脚。”
字字句句,没有在说周颂臣,却又处处在说周颂臣。
周颂臣不说话,直盯着穆于,眼中的血丝渐渐泛起,似凶狠又似窝火。
穆于却坦然地,无所畏惧地任由他打量,恰好手机震动,是周霆来电,他们已经赶到了医院门口。
“你先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这病得住院吊水。案子我会跟叔叔继续跟进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穆于抬眼看了看窗外,刚才又下了阵淅淅沥沥的雨,现在是彻底停了。
他准备去接周霆,却听周颂臣在身后问:“所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穆于顿住脚步,周颂臣质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我让你定段失败的,还是我让穆心兰那样对你?你凭什么在那一天,一同将我定了罪?”
“这话言重了。”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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