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那些风言风语,开始还不信,是偶然有一回,看着身边的小太监,才猛然想起,老六几年前曾向他讨过一个奴才,是有这回事。
口子捅开就合不上,皇帝庆幸的是他这个儿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倒是不遮遮掩掩。
话落,梁骁行紧紧闭了闭眼,心道,无论如何,他不能将沈沅送走。
皇帝见他倔得很,这才通透了,忍不住低声惊骇:“真是那个小奴才?!”
梁骁行额上青筋暴露,掷地有声的一句:“是。”
“荒唐!”
“扑通——”一声,梁骁行跪在地上,面上仍旧是不愿低头的模样。
子湘在大殿外听得心惊,皇帝身边的太监在一旁,闻此也皱眉:“皇上怎得生了这么大气?……不会是因为咱们六王爷的婚事吧?”
进宫前就是听了些传闻的,子湘心中有了数,这会儿却硬扯出笑脸来:“婚事向来皇上做主,许是……许是因着其他的什么吧……”
“也对,也对,咱们做奴才的就做好本分就行了。”
“公公说的是……”
棋篓翻滚,皇帝气得不行,外边候着的奴才许是听见了什么动静,问皇上要点什么,他又喝止:“没朕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皇帝气息不稳,又转头道:“你就是为了他不婚娶?”
梁骁行没答话,皇帝火气上头,丢下一句:“玩闹可以,过了头就是荒唐!你是皇子表率,远不会让你如此儿戏!”
“儿臣……”
“住口!你去,去祖宗牌位前跪着!不知轻重的混账!”
殿内灯火通明,皇家的祖宗牌位如道道枷锁累累在眼前晃,梁骁行跪在前,没有皇帝的吩咐他不能起来。
子湘在一旁轻声递话:“主子,已经叫人去传话了。”
梁骁行压着嗓子:“只说父皇留本王在宫里了,今夜不回去,让他安心歇下,莫担心。”
“是。”
……
王府里,烛火亮了又暗,沈沅靠在床下的小榻上打盹。
冬月上前拿剪子拨了拨烛心,怕晃着休憩的人。见外头夜更深,于是拿了一旁的薄被展开想给人披上。
沈沅撑着手抵在案上,睡得不深,一下从梦里惊醒过来。
“公子?”冬月轻声轻气的,“奴婢吵着公子了。”
沈沅清醒过来,看见身上的薄被,捏捏眉心:“无妨。”又问,“几时了?”
“公子,快寅时了。公子去床上歇下吧?”
沈沅眉心更皱:“王爷还未出宫?”他说着掀开薄被要下地,许是撑得久了,手脚酸麻,一时没注意,险些跌下去。
冬月眼疾手快扶住:“公子当心!……方才王爷托人从宫里传话出来,说是今夜皇上留了咱们王爷在里头,叫公子先安心歇下。”
沈沅下榻的动作顿了顿,总觉得哪里不对似的,他问:“从前皇上也如此过吗?”
冬月扶着他往床边去,答道:“倒是……倒是也没有……”见沈沅还不放心,她只想着如何暂时宽慰对方,便说:“今晚宫宴,许是王爷喝醉了?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