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问题我就找你。”奕炀扭头看一眼病床上熟睡的人,表情软了些。
叶传熹是他爷爷年轻时候拈花惹草生出来的儿子,这个人从小就有藏不住的野心,大义灭亲也要和奕家相认。奕老爷子好面子,毅然决然让他和叶奶奶一个姓。
这是不幸的开端。
奕炀的父母是出车祸死的,那时候奕炀七岁半,奕家已经非常有钱了。按理说车祸是始料不及的意外,但夫妇俩死得实在蹊跷,死前签了股权转让书,都给了年仅七岁半的独子。
奕炀当时还小,叶传熹又八面玲珑,占着副总的位子代管集团。
半个月后事故有了结果,说是刹车失灵才导致这次意外,办完葬礼后整件事不了了之。
之后奕炀遭遇过一次绑架,整整一个星期,要不是叶奶奶千方百计托人找,估计就没命了。绑他的人正是叶传熹,这个人没有藏着掖着,亲口和奕炀承认自己的罪行,然后狂妄地大笑,因为他知道奕炀势单力薄,拿他没办法。
这件埋在心底的痛苦早已上了封条,在奕炀得知叶奶奶摔伤不得不来义城这一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再次揭封的准备,他坦然接受这份痛苦的洗礼。
这么多年,还是没办法将凶手绳之以法。
奕炀收回视线,说:“今天就这样吧,奶奶需要休息。”
这次没人拦着,直到下了电梯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乐言轻轻拽了拽奕炀的衣袖。兔子观察力极强,他知道奕炀现在心情很不好。
奕炀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一般没有表情,也不爱说话,做事特别利索,这应该也是宣泄难过的一种方式。
乐言问:“他是奕炀家里的长辈吗?”
“他不是。”
“原来不是叔叔。”
只是表面关系啊。
乐言能明白,他想起自己还是一只侏儒兔的时候,地下实验室的科学家们也不是所有的都喜欢他,甚至有几个会偷偷多抽他的血。明明一天最多两管,可他们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再多抽两管,以至于乐言总是犯困生病。
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私底下一个说一个的坏话,然后换一个人就换一个抱怨对象...
人类真的好复杂。
“唉哟,脸都皱了,在想什么?”奕炀揽着乐言的肩一起慢悠悠地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甚至走的是酒店的反方向,“乐乐,你什么都懂不了,这些也不需要你懂,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最好一辈子都别懂。”
“可我不想你难过,”乐言偏头过来,借着路灯看着奕炀的脸,“你来这里没有在江北快乐,我忘了在哪里看到的,大概的意思是,如果对方给你带来的是不好的情绪价值,就赶快停止这段关系。”
“嗯,还有呢?”
奕炀心里特别郁闷,就像他说的,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理都理不清。义城这个地方好像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他踏足就立刻焦虑。这种不安的情绪一旦出现,他就想多听听小兔子的说话声,慢悠悠地,无形治愈了焦躁不安的心。
乐言:“我们要做自己快乐的事,如果把时间都浪费在痛苦的事情上,相当于在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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