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但早凉得差不多了。奕炀捡了条浴巾,抱人出来裹着,骂不得,还不能揶揄,“那种高度对小兔子来说算是蹦极,你的胆子真不小。”
乐言一边咳嗽,一边惊喜晃腿,“老公,我知道人兔开关了!”他拉开挡在嘴边妨碍说话的浴巾,挣扎着要下来,“只要强有力的惊吓就有可能变成侏儒兔,以毒攻毒,再吓一次的话,就能恢复人形!好神奇啊!”
这么说来,这两天被困在侏儒兔小小的躯壳里,真是委屈死他了。
“你先别动,我给头发擦一擦。”
“不,要洗澡。”乐言咳得脸蛋通红,一手抓着奕炀的胳膊,另一只手按着咳疼的胸口,“老公,我必须得洗澡了。”
“你先告诉我,有没有摔着哪里?”
“没有,我特别好。”乐言拉着他往浴室方向走。今天的澡,洗定了。
奕炀拗不过,边走边抬手帮他把贴额的发全抓在脑后。乌黑的发沾着水像打了发蜡,再抓两下就是油光发亮的大背头,配着兔子纯得滴水的脸蛋,有种强行成熟的割裂感。
“老公?”乐言说了一堆话,不知道奕炀有没有听到。喊他一声,拇指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见对方盯着自己还是不说话,以为是没有刘海很难看,下意识抬手想把刘海抓下来。
“宝宝,”奕炀捏着兔子的手腕,轻轻按在浴室门口的白墙上,贴着他湿润的唇瓣,深吻一口,再退开一点点,说话时彼此唇瓣偶尔触碰到,他说:“一起洗?”
要是以前,乐言听到这三个字会真的以为是字面意思,你帮我搓背我帮你搓背。现在,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笨蛋兔子了,立刻知道这是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邀请。
他向来乐忠这件事,尽管翻来覆去就几个老套动作,还是念得很。但直白并不等于不会害羞,乐言红了脖颈和耳尖,主动攀到奕炀身上挂着,“奕炀哥哥。”
“不喊老公?”
“你…听到哥哥会更兴奋。”
“老公也会,听到老公是满满当当的幸福感,哥哥的话……”奕炀稍微一顿,望着他的眼睛:“哥哥是刺激开关。宝宝知道意思后,想喊哪一个?”
乐言没回答,他向来机灵。不满足的时候喊哥哥,觉得够了想温柔的时候委屈地喊一声老公。
适当变通,能够吃饱饱!
完事在几个小时后,乐言疲惫躺在泡泡浴里。脖颈、锁骨、腰、腿,越白皙的地方痕迹越明显。他面前放着一块板,有水果小零食,以及一个放着刑侦类电影的平板。
兔子注意力不在电影上,咬一口奕炀递过来的草莓,不嚼,用舌头挪到左边放着,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老公,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好,一件一件慢慢说。”奕炀凑过去亲他一口。暗叹道,侏儒兔固然可爱,可相比之下,漂亮的人形更让他记挂。
乐言捏着他的手指头,当捏捏乐一样把玩,把在叶传熹保险柜里看到的所有文字背给他听,后边有英文,但兔子念不来单词,只能把一个个字母拼出来...
“等等,”奕炀打住小兔子背课文式慢悠悠地阐述, 抓重点问:“倒数第四句,宝宝提到过一个名字,钱什么?”
“钱阜军。”
奕炀问:“我听到他有一段详细介绍?”
“是地址”乐言非常配合地帮这个‘钱阜军’自报家门,“江北市 汴垒县 白寅镇 昂汇二组。电话号码1374827XXXX”
“这段地址出现的原因,宝宝还记得起来吗?”奕炀又拿了一颗草莓喂过去,“比如说,在什么纸上看到的,关于他的,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兔子肚子饿了,坐端正低头吃水果零食,看似漫不经心,问题在脑子里自动生成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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