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夹在卡包里的脏纸条,上边有油渍,卡包应该很久很久了,上边的皮,一小块一小块翘起,像……炸毛的鱼鳞?”
“旧卡包,脏纸条…”奕炀若有所思,一时没给结论。
他把饿肚子的小兔带出来淋浴再擦干,回房换睡衣出来的功夫,奕炀煮了碗香喷喷的鸡蛋面给他。
闻到味道的那一刻,乐言的肚子和口水表示热烈欢迎。
“宝宝,我们去一趟白寅镇,怎么样?”
“这个信息是有用的吗?”侦探兔倍感骄傲,能帮到奕炀比让他中大奖还快乐,急忙吸溜一口面条,绘声绘色说:“我们可以先查这个钱阜军的来历,最好从爱好下手…”说到这,兔子一顿,“老公,我们攻略他做什么?”
“他曾是我爸的司机。”
开了四个小时的车,乐言坚持一路不睡觉,就算困了也把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原因无他,奕炀开车很辛苦,如果乐言还没良心地自顾自睡觉,奕炀会变得又辛苦又无聊。
“二组二组,昂汇二组…”兔子念念有词开门下车。
下午快五点,太阳正在落山,镇上的温度下降得很快,大路两边有没化的雪。
奕炀拉开后座车门拿了外套和围巾帽子,一一裹在小兔子身上,“晚上有雾,结冰路也滑,太晚我们就在镇上住一晚。”
“可以。”
乐言将刑侦精神贯彻到底,说话间视线不断寻找二组的具体位置,蓝色的贴牌出现四组的时候,他往前跑了一段,停在二组跟前。
灰扑扑的卷闸门是拉下来的,中间贴着一张‘店面出租’。
奕炀看出兔子的跃跃欲试,鼓励他去问左邻门口谈天的阿婆。
乐言小跑过去,蹲在门口谈天的人面前,没几分钟聊上了。奕炀刚走近,兔子突然站起来,快速道谢,拉着奕炀往车的方向走,“老公,快,阿婆说他们刚搬走,现在估计在去学校接女儿的路上。”
奕炀脸色一变,意识到不妙。他们这一程本就试探为主,钱阜军一家紧急跑路,反常必有妖!
追到镇上中学,问了门卫才知道,他们晚了足足二十分钟。
“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您还有印象吗?”奕炀递给门卫一支烟。
“山龙高速,”保安捏着烟给他们指方向。
奕炀的气质特别像便衣警察,加上刚才接孩子的男人微有些粗鲁,他更觉得姓钱的犯事儿了。这是封闭式中学,钱阜军来接孩子没出示任何证件,要不是班主任确认是孩子父亲,他绝不可能放人走。
“这是我号码,他如果再回来,请和我联系,多谢。”奕炀给了名片。
车开出去几百米,屏幕显示‘佟林’,乐言看了奕炀一眼,帮忙滑了绿色接听。
对面传来男声问:“怎么说?”
“一等功要不要?”奕炀拐了个弯开上高速,“十几年前,北门那场车祸记不记得?有眉目了。”
这个案子快二十年了,再水落石出不了,杀人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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