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炀原本感动了,被‘他们会在那边等着你’几个字弄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宝宝不哭,这话以后不准对别人说,不礼貌。”
“嗯?”乐言以为是自己哭出鼻涕泡的原因,这样的行为确实不算礼貌。
奕炀认真道:“我也不全是难过,奶奶早早就一个人生活,后来又没了孩子,病痛缠身好多年,这辈子孤独又痛苦,她走得不痛苦,医生也这样说。她只字不说叶传熹的不好,可能叶传熹是真心对待她的。”
奕炀拿到的录音笔里全是叶传熹照顾叶媛晴的证据,有时候在医院一待就是整夜。这么比起来,奕炀这个孙子当得实在不称职。
叶传熹估计也恨他,恨他一直没空,叶媛晴天天念叨,奕炀却总在忙碌。
所以恨得不想他见最后一面……
第二天起来庄园里挂了白布,哪里都是,门口两个大白灯笼晃晃悠悠,下起雪显得苍凉无比。
奕炀要去医院取奶奶的骨灰,下雪了,乐言就没跟着去,独自跑去奶奶说的那棵树下刨树根,他想贡献一点微薄力量,让这棵花树挺过这个冬天。
树要是活了,奶奶一定会看到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言把自己想伤心了,第三轮哭泣。边哭边刨,可怜死了。
江家和奕家沾点亲,第一天就来帮忙,江崇年把明扬送到华林庄园,自己没下车直接去了医院。
明扬进来老远望见蹲在栅栏边刨坑的人,小跑过来,心满意足望见那枚兔头婚戒,眼睛都亮了。
他找了一截枯木,安安静静蹲在乐言边上帮他一起刨坑,乐言诧异看他一眼,抬手抹了眼泪。
明扬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剥开递给他,“给你。”
乐言没手接,直接张嘴咬住,继续埋头苦刨。
明扬捏着棍子不动,说:“你的戒指真好看。”
乐言看他一眼,“你的也很好看。”
“你的是兔子。”明扬蹲着往他那边挪了两步,小声问:“我在一只兔子手上看到过。你是不是那只侏儒兔子,特别小,很可爱!你具体是什么品种啊,我真的很想要一只!”
“啊?”乐言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支支吾吾摇头,下意识说:“你才是兔子。”
“不,我是猫。”
哐哐两声,乐言手里的铲子挖到了一个铁玩意儿,带锁。大脑瞬间嗡声一片,第六感:“铁,锁,保险箱?!”
两人刨得满头大汗,扣出一个四方铁盒,应该埋进去不久,看着一点也不旧。乐言把手上的泥蹭在膝盖上,摸手机给奕炀打电话,之后箱子被义城刑侦二队,那位叫做佟林的警官拿走了。
明扬拍拍手上的泥,问:“这个坑还要填上吗?”
“不,根生病,坏了,要治一治。”乐言不知道怎么治,抬头望一眼明扬,“你知道吗?打点滴行不行?”
人类都是打点滴,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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