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所言,却也只是惶恐不安不住点头,倒连回答都已忘记了?。
哪怕他平日惯常胆小怯弱,却也鲜少有这般不安的时刻,叶黛霜蹙眉看了?他一眼,林蒲似乎也觉得有些古怪,可她们来不及驻足, 谢深玄已朝她们挥了?挥手,令她们不要在此处停留, 尽早赶去考场之内候考比较紧要。
裴麟已被谢深玄塞了?定心丸,他本?就无条件相信谢深玄的举措, 如今更是主?动帮着谢深玄说话,推着林蒲往外走,道:“放心,没事的!”
林蒲皱眉:“可是玉光他看起来……”
叶黛霜也压低声音,说:“相信先生。”
林蒲:“……”
林蒲这才郑重?点了?点头。
待学生们都已离去,谢深玄伸手掩上学斋内的门,回眸看向赵玉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以?免再令赵玉光受到惊吓,道:“玉光,我留你下?来,是为了?——”
赵玉光吓得浑身?一抖。
谢深玄:“……”
这孩子怎么就吓成这副模样了?……
不行,这好像也是赵玉光的心病,那几名欺负他的学生……他也得好好想办法处理此事,最好能令那些人过来给赵玉光磕头道歉,他这么可爱的学生,怎么能容许那些人随意欺负。
“我知你在忧心何事。”谢深玄说道,“可你不必害怕。”
赵玉光依旧低垂着脑袋,颤着手攥着自己的衣袖,若定睛细看,还能见他整个人在轻微发抖,好似只?消听说待会儿要同那几个人见面,便已足以?令他万分惊惧,谢深玄虽不知当初太学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看赵玉光如今的模样……他竟生出了?一丝以?往绝不会去想的古怪情?绪,只?想可惜自己这些年不在太学,若这些年来,他未入官场,而是留在这太学——
谢深玄清了?清嗓子,清空心中杂念,在赵玉光的书案之前弯下?身?,温和望向赵玉光,说:“此事,我会替你解决的。”
赵玉光:“……”
赵玉光终于微微抬眼,对上了?谢深玄的双眸。
“诸大人在这儿。”谢深玄说,“他对当初之事,应当很清楚。”
可这句话,诸野没有应答,谢深玄不由回眸,又看了?看身?后?的诸野。
诸野这才微微阖目:“嗯。”
谢深玄:“我会让他们到你面前,哭着向你道歉。”
赵玉光:“……”
这本?是一句全?无佐证结果的承诺,可不知为何,赵玉光望着那双平静的眼眸,听着那近乎轻描淡写的语句,心中却好似有一处高悬已久的巨石缓缓消失,令他鼻尖酸涩,眼前似乎也有些模糊不清。
许多话语,他不敢同父亲说,也不能同父亲说,只?到了?此刻,那些话才好似一股脑涌至喉头,千言万语,实在难以?一股脑倾泻而出,哪怕到了?最后?,也只?是化为异样哽咽的二字泣音,道:“先……先生……”
谢深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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