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的爱能像他的一样,有着烈火焚身般的偏执与固执?
林知言知道霍述带她来这,决定本身并没有错。他也可以一直隐瞒下去,但他答应过,要干干净净站在自己面前。
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而已,至于林知言能不能接受,不在承诺范围之内。
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林知言怕自己又得到什么无法承受的内幕,或是控制不住语出伤人。
“不行……酒吧的事,想想还是生气。”
她边说边朝门外走去,“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脚步声靠近,霍述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我可以陪你冷静,怎样冷静都可以。”
他握得那样紧,指骨都在微微发白,抿着唇线看她,“幺幺,你又要再跑一次吗?”
那一刻,他的眼神说不出是焦急还是哀伤。
林知言有种错觉,他也许在害怕三年前的事重演。
可是“害怕”一词,又与他怪物般强悍的性格如此格格不入。
林知言没力气和他解释“冷静”和“逃跑”的区别。
【我不擅长说话,不想和你吵架,除了走还能怎样?】
她仿佛被点燃似的,噼里啪啦打手语,【反正无论我走去哪里,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霍述像是被刺了一下,手掌慢慢垂落身边。
林知言以为他会生气,但他没有。
他只是站在那儿,仿佛咽下锋利的冰刃,缓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第57章
林知言先去参观了和凌妃合伙的工作室。
如骆一鸣所说, 这间刚起步的工作室稳定运行着,手作区和休息区分隔开来,窗明几净, 掐丝珐琅玻璃画所制的屏风、镜子、宫灯等样品有序陈列,兽炉熏香袅袅, 古色古香,并未受到骆家的半点摧残。
那日在霍家本宅,霍述牵着她的手, 掷地有声的那句“这就是林知言, 我在追求她”犹在耳畔。
而昨天在山顶别墅暗房中所见的一幕, 亦是让她心生震撼,久久难以释怀。
林知言并不在乎拍卖的画作流落谁手, 反正慈善拍卖所得的善款都会捐赠给助残福利机构,霍述愿意顺着她的心意多捐点钱, 也算是一桩善事。至于收藏她的画册,只要不打扰到她的生活与事业, 倒也无伤大雅。
如果霍述故意虚抬价格买下她其他的展品, 她却是要生气的, 毕竟那钱是花在她个人身上, 意义大不相同,会让她产生一种被包养的错觉。万幸霍述将分寸拿捏得极好,另外的三幅画也都是按市价合法所得,没有超出正规途径之外的操作。
但酒吧里的那个吻, 却是真真正正碰了她的雷池。
这种别扭不仅源于唇舌上的纠缠,更来自于精神净土被入侵的愤怒——尽管霍述吻完就趁黑跑了, 大概知道她会为此生气。
生气归生气,工作仍要继续, 没有什么事比赚钱更重要。
林知言和凌妃议定工作室即将上线的新品手作,便又匆匆赶往C大,紧锣密鼓地筹备新一轮的个人画展。
来看展的,不少都是林知言同校的学弟学妹们,人群中总有几个坐轮椅的,拄拐杖的,还有和她一样用手语沟通的少男少女,三三两两伫立在《想说的花》的版块区,品味着隐藏在水粉国画笔触下那看似柔软温暖,实则锋利尖锐的现实。
林知言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手持盲杖的弱视姑娘,正侧着耳朵,认真听亲友将画作的细节叙述出来,时不时点头微笑,仿佛画面在她脑海中成型,叩响灵魂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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