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那士族底下做活,被苛刻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回来,还能看到背后的鞭痕。
拿几文钱一天,受苦受累不说,还得挨打,若不是为了讨生活,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大儿这样。
所以现在虞滢一提起这事,何婶便也提了。
“六娘,你瞧我家的大郎如何?”
虞滢只在搭茅草屋的时候见过一回何家大郎,记得是个干活利索的人。
她应道:“自是可以,只是何家大兄现在不是有活计吗?”
何婶叹气道:“那士族大户多为苛刻,虽说给他们做活在村子里有几分面子,可其实就是被当成牲口使唤的……”
虞滢默了默,而后道:“若是何家大兄能帮忙,自是最好,但我也希望何家大兄能在考虑清楚得失后再做决定。”
沉默不语许久的何叔开了口,说道:“明日早上采了草药后,下午我便去寻他商量一下。”
这时,伏震问何叔:“宋三郎是不是也与何大郎在同一处做活?”
何叔点头:“是的,在一块。”
伏震沉思了一会,说:“那我也与何叔一块去看望一下宋三郎。”
虞滢记得伏安说过,他爹与那宋三郎交情很深,他爹不在的时候,宋三郎有空闲也会来伏家帮衬一二,更会送一些粮食过来。
能这般关照孤儿寡母,那宋三郎想是也是个极好的人。
再说回找人的事上,现在暂时也只有何大郎这么个人选,毕竟也不是谁都能信得过,且也能配合虞滢的,还得慢满来。
霍衙差来过陵水村后的第三日,
翠兰婶来了伏家,她虽百般不情愿,但却也不敢多拖延一日。
虞滢这几日有些忙昏头了,差些忘记了还有翠兰婶这一件事。
翠兰婶也是真的怕了这余氏。
余氏说报官就真的报官了,并不是吓唬人而已。
真报官便罢了,最重要的还是这官差也真的来了。
连官差都请得动,她能不怕么?!
村里人都说余氏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告官,说不定在衙门里有靠山。
翠兰婶听到这些,更是后怕。
余氏要是在衙门真有靠山,那么想要弄她也是易如反掌。心下惊恐之余,所以连忙凑齐的一百文,在三日期限内来了伏家。
见到虞滢的时候,翠兰婶连忙赔笑道:“余娘子,我把一百文带来了。”
捧上一百文的时候,翠兰婶的心头都在滴血。
这可是她家一大半的存银呀!
虞滢直接拿过那一串铜板,然后递给了大嫂,让大嫂帮忙数一数有没有少铜板,最后才静静地看向翠兰婶。
翠兰婶脸上的抓痕依旧斑驳,看着有些可怖。
翠兰婶知道余氏在等什么,只是院子外都是看热闹的村民,她这几日丢尽了脸,不想再颜面全无,便与余氏商量着道:“余娘子,能不能进屋去说?”
虞滢面色冷淡地拒绝了她:“不行,就在这说。”
翠兰婶见她这般,也只能向她道歉:“余娘子对不起,我不该编排你坏你名声,也不该没有证据就诬陷你下毒,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我这个小人计较。”
虞滢也没表态,只是说:“我这里道了歉,伏安那里呢?”
一听到要向个八岁的黄毛小子道歉,三十来岁的翠兰婶顿时憋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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