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于是又脚不沾地被送到床边,累得喘不上气,唐宴别伸手帮他抚了两下胸口:“好点儿没刘太医?”
刚点了两下头就被摁着坐在了床边。
刘章终于喘匀了气,这才将手搭在了床上那只细白的手腕上。
“······”
“怎么样了?”
刘太医顿了顿,才说:“幸亏救得及时,没什么大碍,只是恐怕受了不小的惊吓,要养上十天半个月的了。”
“那怎么还不醒?”
两人走到桌边,刘太医拿出纸笔开始写方子,边说:“这是溺水的症状,公子平日里体弱,受了惊吓,又是冬天,风寒并发,这张方子让人每日里两次熬好,晚些时候微臣让人将药材送到府里来······”
好一通折腾,等屋里人都散了,唐宴别坐在床边守着。
“刘太医的药送来了吗?”
“回王爷,已经送来了,今日份的春月已经在看着了,一会儿便端进来。”
沈漱玉嘴角破了皮,脸颊上也泛着手指印,梦里也皱着眉胡乱喊着什么。
“······你们都下去吧,药熬好了再进来。”
“是。”
房门悄悄合上,唐宴别将垫在沈漱玉脑袋下已经潮了的枕巾又换了一条新的,将刚刚拿来的药膏轻轻抹在对方嘴角的小伤口上,随后便握着沈漱玉的手一直坐在床边。
·
宫里皇帝身边的太监总领来报,唐宴和听闻放下笔,皱了皱眉:“听谁说的?”
“回皇上,是瑞亲王府里的影卫刚刚来过。”
“三弟府里那位如今怎么样了?”
“已经着刘太医去看过了,说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至今仍昏迷着,还并发了风寒。”
唐宴和站起来,背着手在窗下踱步,眉头深锁,过了会儿冲人招招手:“将圣旨送到永安王府里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让三弟别急,不要叫人捉住了话柄。”
“是。”
宫里的话带到王府里,唐宴别坐在床边沉默了许久,最后说:“把人送回去,不许太医去看,永安王府里也一样。”
“是。”
天色又暗了点,唐宴别看看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今天要不是他早回来,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赶回来时正巧看到沈漱玉被人从水里捞上来,气得差点当场摘了那几个人的脑袋!
回来的路上沈漱玉全身都是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似的垂着手被他抱在怀里,他生怕轻飘飘的人就这么走了,回房的一小段路,他走出了一身的汗,等将人放在床上才发觉自己双腿软得站不住脚。
“玉儿······”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打开,春月端着碗进来:“王爷·····”
唐宴别小心将人抱坐进自己怀里,才说:“给我。”
端过药碗,小心吹了吹,试着不烫了才往沈漱玉唇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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