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前空旷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然而下一瞬间,落地的剧痛却没有如预想般传来。他被垫在了哥哥宽阔的胸膛之上,哥哥的手臂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蹙了下眉,哥哥便想起身,却立刻因疼痛而闭了下眼。他顿了顿,目光向外移动,便见怀枳的右脚已经被镣铐自上而下地划出数道深深的伤口,正呲啦啦地不断渗出鲜血。
那是哥哥为了奔向他而付出的代价。
“哥哥。”怀桢从喉咙里滚出两个模糊的音节。
怀枳抓着他的肩膀,也不知是谁扶持着谁。“嗯。”他应。
怀桢手脚并用地坐到一旁,尾椎骨骤然一痛,让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怀枳睁了睁眼,伸手先去揉怀桢的屁股,轻问:“摔疼了?”
怀桢咬牙不应。
怀枳收回手,无辜地笑了笑。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脚上的伤。怀桢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先往内室去寻来了伤药和纱布,再回到怀枳身边坐下。
好像还是上次帮他包扎时用过的。怀枳有些微惊讶,但也只是垂下眼睫,默默地瞧着。这回怀桢先将他的脚镣用钥匙打开了——“哐当”一下,很轻巧地——往伤口上小心擦洗了两遍,待要包纱布时,还是包得歪七扭八。怀枳也不说他,不论他花费了多少时间,也只是等待着。
最后他把哥哥的右脚包成了一只白萝卜。
镣铐是自然戴不上了,哥哥也算短暂地回归了自由身,但怀桢并未在意,只将镣铐一扔。怀枳为他捋了捋额发,道:“现在能瞧瞧你的伤了?”
怀桢别过头避开,起身便去收拾。哥哥也跟着站起来,拉住他的手,不料右脚站立不稳,一拽之下,怀桢皱了下眉,两人便都往床头摔去——
这一回,没有人受伤。软和的大床将二人稳稳地都接住了。
怀桢吃了一惊,胸膛起伏,转脸便要骂他。不料哥哥也正侧首过来,双眸亮了一瞬,看见他表情,又黯下来。
“立德不在了,”哥哥的声音极轻,“是不是很难受?”
怀桢突然哑了声息。
哥哥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哥哥的手臂抚过他的背脊,而后用了下力,将他揽进怀中。
怀桢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推开。
在不间断的安抚中,怀枳将自己被包得笨重的右脚先挪上了床,转身仰躺,弟弟半身都趴在了他的身上。怀枳一边揽着他,一边又艰难地将被子捞过来,给两人盖好。然后解下了他的发冠,又上下揉了揉他的头发。
怀桢忽然感到与疲倦伴生的困意袭来。好像这一具熬了太久的身体在告诉他,在这个怀抱里,是可以睡一觉的。
他闭着眼,什么都不想说。但好在哥哥也什么都没再问。
怀枳慢慢地拍着他的背,想了想,还是挂念他方才那一摔,便伸手探入怀桢的里衣。
隔着光滑的丝袴,他看不见怀桢的屁股,只放轻了动作轻轻触碰,手指绕着怀桢伤处的外围按揉。怀桢许是被他按得舒服,没有再说什么,盛夏的被褥里,两人的呼吸交织,散出闷热的潮气。怀桢的大腿隔着几重布料无意识地碰触着怀枳的下身,怀枳被蹭得难耐,手掌忍不住向那圆润臀瓣的内里伸去。奇异的疼痛与快感相杂,他观察着怀桢的每一点细微表情,沿着那柔软的褶皱,缓慢而温柔地探索。
他刚失去立德,他太累了,他需要我。
这样的心情让怀枳无上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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