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卿不说话了。
陈令安嗤笑一声,自他身边绕过去。
服丧期间规矩颇多,幼金也是闲的无事,便来寻陈令安说话,有时也会请陈令安去她院中,姑嫂两个倒处得不错。
陈令安知道她这弟媳妇来自南边儿,便问了两句:“那地儿听说水多的罢,不像汴京,干燥得很。”
“我家铺子前就有河的,我们出行都撑船呢。”幼金不知想起什么,又道,“长姐你坐会儿,我去取个东西。”
却是拿了副画来,还是幼金亲手画的:“你瞧,这是我们永安……八月十八钱塘江潮涨,大家都会出门去瞧……”
话说到一半,幼金自己倒红了脸。
陈令安也只作没看到,听说二郎当初就是在江边救了二郎媳妇。不过她看其中猫腻大得很,就她家二郎那性子,要不是早惦记上,哪里会去管人死活。
“倒是没见过。”陈令安看着画道,“若有机会,亲眼见见也好。”
-待到嘉佑帝驾崩后二十四天,大祥日,新帝身着直领布襕衫与百官共同祭祀,祭祀三天后便可除服。
新帝将仍留在潜邸的妻儿接进宫中。
【1】虽然是架空,但还是披了宋朝的壳子,宋代庶出子女称呼生母为姐姐,至于官人一类的称呼灯觉得太别扭就没有用。
还有的“相公”在宋代是对男人的尊称,不是老公的意思。 ——————————————————————————————————————
男女主似乎争议都比较大,灯觉得还是尽量不把人物写崩,人性总归是复杂的。么哒,爱你们。
心思各异
司天监算好吉日,新帝登基大典便定在四月十六,新帝后宫空置,除了一正妃两侧妃再无旁人。
按理来说,立后也该提上日程,多有官家爱重皇后,登基与立后大典同时进行。
可偏偏赵邺不提,三人如今连份位也没有,旁边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便一律都唤作娘娘。
顾温茹家中失势,她父亲顾徽是先皇亲自罢免,赵邺便是有意起复顾徽也寻常,当儿子的难不成还能与老子对着干不成。
恒哥儿今年八岁,已到了知晓些事的年纪,母亲纵然在他面前不曾说过什么,但他心里隐约清楚几分。
这两日,沈侧妃说是身子抱恙,连到母亲这儿请安都不曾。
都知道沈侧妃来自沈家,那陈国公的嫡亲外祖母却也是沈家的。陈国公是爹爹至交,且确有才能,否则祖父在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恩赐了他从三品礼部侍郎。陈国公年三十,比爹爹还要小上两岁。
“娘娘,爹爹曾与我说过,日中则移,月满则亏,爹爹并非拎不清的人,您莫要忧心了。”赵恒与顾氏道。
顾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她自幼念四书五经,知孔孟之道,更觉三纲五常为立身之本,她唤了赵恒近身,笑了笑道:“我心中并没有事,只大概换了地方,这两日身子不大舒服,平白叫恒哥儿担心。”
倒是她自己想岔了,她与官家成亲十数载,虽不说了解官家,可他为人却还是清楚。夫妻情分暂且不论,恒哥儿是他事无巨细,悉心教导着长大的,如何会在这上头让恒哥低了一头。
且她并无过错,当初又是先帝主婚,官家岂会不顾伦理纲常。
如今朝中宰相夏廉、薛文素,夏廉家大娘子曾与陈元卿相看过,要不是先帝敲打,险些成了陈元卿岳丈。至于薛文素,他曾为帝师,在赵邺跟前分量自然不少。
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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