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以前身边的宝珠,像京师的那场大火。
陈令安不言语了,她想起那回她问陈二是否会帮她,陈二说自己做不了主。他身为帝王尚有鞭长莫及之事,何况她与陈二。
“我虽见了两回,但他每日功课都会交到我案上。安娘,你当陈二为何要亲自教导,以陈二之能,教个几岁小儿未免太埋没了他。”赵邺摸了摸她的鬓发,“安娘,今日来时,陈二应下了我一事。”
“何事?”
赵邺不答,却叹道:“安娘,我在见到那小儿的第一眼就在想,我这辈子怕是做不成个好父亲了。”
他这说得模糊。
赵邺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眉心红痣。
男人便起身往外走去,沿着石梯下了亭子,他走至陈元卿身边,道了句:“她便在你看来有诸多不是,但终究是你长姐,你面上待她也要客气些。”
陈元卿面上神色难辨,扭头看着那“留亭”,又躬身应道:“臣遵旨。”
“四下无人,你我何必这些虚礼,况以后我们当是亲上加亲。”赵邺笑了笑。
陈元卿亲送他出门,叫旁人见了,也只会觉得官家深夜来访,这陈国公果真深受皇恩,与官家情同兄弟。
送走赵邺,陈元卿却没回去箬山院,反去了留亭。
陈令安人没走,她在那儿等他。
“走了?”
“走了。”
她看着他,说道:“今日赵三与我说,你应了他一件事,是什么?”
陈元卿抿唇看她眼,淡淡答:“官家令我将希姐儿嫁给皇次子赵恒。”
“希姐儿才多大,两岁还没到。”陈令安吃了一惊,“咱陈家的小娘子,要他乱点什么鸳鸯谱!睿哥儿也用不着靠联姻的法子护着。”
“你当真觉得他想护的人是睿哥儿?”陈元卿反问道。
陈令安惊了瞬,不说话了。
“此事官家早有决断,无论你我,怕是都左右不了。”陈元卿道,“其实你自己也清楚的,哪样才是对他最好。”
自立
只是陈元卿未说的是,他的官职在数年间怕要止步于此了。
前世他死前官家已继位,他未曾进过礼部,年纪资历尚浅,然而距相位也仅一步之遥,如今,若不出意外,那位置官家恐不会让他再坐。
官家如今的心思难测,怕是从他教导睿哥儿那刻起,官家已做了决定,他要的是睿哥儿与国公府这份情谊,却不是权力。
权力是官家的恩赐,想收回便能收回。
可陈令安并不笨,她总能想出其中关窍,赵邺那人,不像是会将筹码全压在一人身上的,如果陈元卿有异心又该如何。
陈元卿将窗棂推开,外头除了郑或远远站着,并无旁人,他负手而立轻声与她道:“太祖那时,麾下数位将领追随,后太祖登位,皆加官晋爵,然而你看不过二三百年,如今这可还剩多少?”
除了陈家,旁的大多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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