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问题了啾太郎!”
我妻善逸挂了满脸的惊恐,刚刚从一重“被黑/手/党记恨”的恐惧脱离,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就要立刻面对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悲惨处境,别说是表情管理不太擅长的他,就算随便换一个情绪稳定的家伙,多半也要经历一波心态崩溃。
“我们的钱和这里不一样!”
他紧紧揪着一张绘了人物大头的万元大钞,掌心细汗密布,将皱巴巴的纸钞攥得有点发潮,但丝毫没注意到这回事,而是仍旧飚着高音,声线里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哭腔:
“怎么办啊?我们的钱在这里根本用不了,买不到食物,也没有住的地方,接下来我们就会风餐露宿在街头,晚上睡在湿漉漉阴森森的桥洞,白天缩在街道角落带着一个破碗乞讨,吃不好睡不好,很快就会惨死街头——”
话刚到这里就突兀一个转折,金发少年的脸蛋上仍旧挂着对幻想中“惨死街头”的恐惧以及密布的泪痕,但出口的话却毫无征兆转为了一句略带疑问的征求意见。
“——要不然我们随便选一间房子先进去?用胶带粘住门锁再砸掉的话声音会变小,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啾太郎:“……”
啾太郎先是冷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突然暴起,叼住我妻善逸手上的一块皮肉就开始怒气冲冲往外拉,在骤然腾起“疼疼疼”的哭嚎声中猛“啾”了几声。
“啾啾啾啾啾!!!”
【笨蛋善逸别随便学你姐姐啾——!!!】
第2章 善逸的外置良心
“干嘛反应这么大,好可怕,啾太郎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好奇怪。”
我妻善逸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手上被麻雀叨红的一块,一边嘟嘟囔囔地小声嘀咕:
“如果是担心砸坏锁头被发现的话,我们可以换别的方法,胶带是很好用的东西,很多时候都能派上用场,也可以贴在窗户外面打破玻璃,这样发出的声音会更小,碎片会黏在胶带上,清理起来也更容易——姐姐以前这么做的时候都很顺利的。”
——你的想法才奇怪吧啾。
“啾啾啾。”
【都说了别随便学你姐姐啾。】
又驳回了善逸全然不自知有多“可怕”的提议,啾太郎张了张自己的尖尖喙,感觉自己好累。
作为一只麻雀,它真的负担了太多。
在我妻家里拥有决定性话语权以及一家之主地位的人,自然是食物链顶端的我妻由乃,而我妻由乃除了是个病娇狼灭之外,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我妻善逸和啾太郎一人一鸟突兀出现在这个连钞票都花不出去的地方,就和我妻由乃突发恋爱脑恶疾存在很大的关系。
就是那种蛮离谱的……因为嫌弃弟弟在家太电灯泡,于是思考一番要不要干脆把亲弟弟就这么埋了后,难得从被恋爱脑占据的枯萎良心里挤出一点姐弟情,我妻由乃最终没对这个金毛小傻子动手,而是指使仆人姆鲁姆鲁一脚把这个小金毛踢到了别的世界。
至于这个“别的世界”究竟适不适合人类生存,自己的亲弟弟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有没有可能死在外面,靠我妻善逸自己究竟能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这她就不在乎了。
啾太郎小小的麻雀脸上露出了格外人性化的忧愁表情。
想让善逸这家伙树立一点属于正常人的观念可真是一件极具挑战力的事,毕竟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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