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别担心啊,就一点点。”小混混眯着眼睛,怕说重了吓着他,让他担心,实际上晕得头重脚轻,“陪哥躺会儿吧。”
“好,我陪你。”脏脏心疼地摸了摸哥哥的上眼皮,原本眼皮就薄,现在都喝红了。两个人坐在床边往上躺,一个动作很慢,一个动作很快。脏脏先把枕头和被子摆好,暂时不去管门口那个走没走,小混混自己脱了鞋,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下了,五脏庙里翻滚着酒精,似乎在用这种难受来提醒他,今天喝得真的有点过。
床说软不软,为了让弟弟睡舒服些,买了高档的床上用品,可是胃里的酒精不管这些,躺平了就要反上来。于是小混混的后脑勺刚挨上枕头立刻起来了:“不行。”
“怎么了?”脏脏也跟着起来了,手压在他胃的位置。
“躺平了,想吐,难受。”折腾几秒,小混混又倒下去,枕头的高度左右调整不对劲,人迟缓地靠向右侧的高地。可能是喝醉了的缘故,他很少用这样亲密的姿势去抱着弟弟,但现在就想找个舒服的躺姿。
脏脏被摁倒了,就再也没敢动。他从小仰视着的人,现在就靠在他的怀里。
现在自己13岁,再过不久,就14岁。初识那年,哥哥和现在的自己同岁,8年过去,他今年21了。按理说他应当是变大了,可是在脏脏眼里,他又像变小了。仰视时抬头的角度越来越小,从高高昂着下巴到微微昂起,再到现在,脸都不用抬了,只需要稍微动一动眼皮。
他的肩膀也不像小时候看着那么宽了,好像被自己一搂,就过来,就掉进怀里。但是自己还抱不过来,差那么一点点。
“哥?”脏脏低下头看,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哥哥,不用抬头。
“嗯?”小混混闭着眼睛,慢吞吞地喘着。
“你难受了?”脏脏不敢大喘气,半边身体都被压住,压得死死的,“我给你煮醒酒汤吧。”
“不用……麻烦……麻烦死了。”小混混根本就不想动,说到底也是自己贪,想让人家再包半年的车,“睡、睡一觉。”他的手在弟弟胸口乱抓,也不清楚抓到什么地方了,抓着抓着,忽然一愣。
“咦,我弟呢?”他半边身子都支棱起来了,完全没注意到压着的人就是。
“哥,你不认识我了?”吓得脏脏躺不住了,怎么办,哥哥喝醉了不认人?这可不行。
“我弟是长头发啊。”小混混胡乱揉了他脑袋几下,“我弟是长头发啊,长着呢。”
“我前几天剪过,哥你忘了?”脏脏按住他的手,“剪完之后你还说好看呢。”
“剪了?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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