觚,透过特殊材质的纸张,能看到瓷器壁上青色的绘图。
沈意抬头,一时间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你别这样,我不能收。”
傅新词顺势将双手抄进裤子口袋,冲花觚轻轻一扬下巴:“嫌贵吗?”
沈意反问:“不贵吗?”
傅新词道:“无论贵贱,不是只要送礼人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吗?”
沈意轻抿一下唇,带着几分认真:“那也得视情况而定吧?贵得离谱就要另当别论。”
傅新词突然道:“不要钱。”
沈意顿了一下:“什么?”
傅新词眼都不眨:“我妈让给我的。”
“……”
沈意看傅新词。
暗夜里,男人年轻俊朗的面庞坦荡,说得好似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沈意亲眼目睹了八百万的交易,差点就信了。
不过沈意最终还是摇摇头,把花觚递上:“对不起,我不能收,主要是没有理由,受之不起。”
傅新词不解,闲闲地歪头:“我喜欢你不是理由吗?”
沈意脸上蓦然一热,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此处有路灯在一旁斜斜地照着。
傅新词看沈意脸上蔓延的薄红,鲜润的颜色给那张清冷的脸蛋凭添一份美好,着实叫人越看越心动。
傅新词眼中带上淡淡笑意:“你是被喜欢的人,为什么受之不起?你在我这儿明明可以肆无忌惮。”
沈意脸上更红,胸腔里盈满热意,但理智表示不赞同,他尝试开口,道:“你……”
傅新词摇摇头,表示沈意先听他说完,他道:“我一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花也好,理想也好,未来人生也罢……难得你表现出想要一件瓷器,我很高兴,终于能做点什么来表达对你的喜欢,所以我很想要它,当做礼物送给你,但当做礼物送给你,并不意味着我想让你回馈什么,也不是逼迫你接受我的喜欢,单纯就是想让你感觉到我的心意,你可以像接受纪眠的花一样去接受这个花瓶,它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差别。”
每次听到傅新词轻描淡写地把这件花觚称为花瓶,沈意都有种淡淡的违和。
他低下睫,抱着怀里弧度精美的花觚,心里因为傅新词的一番话愈发热烫。
傅新词看似说得有理,但沈意没有被绕进去,他知道这个礼物跟纪眠送他的花不一样。
因为,立场不一样。
沈意压住意乱,抬眸看傅新词,说得委婉:“如果哪天我接受你的心意,我一定也会接受它。”
说完,将花觚用双手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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