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你?”
“我倒是不介意的,但所有人都会说爹你见风使舵、自私自利、臭不要脸。为人子女怎么能让您受这些气呢,不若等我和丫丫多在家里住一阵,村里人见到您对我们好,有多看顾我们,明年我考上秀才后再去改族谱就没有人说闲话了。”
赵老汉:“可是……”
赵凛拖长语气:“爹,您将来可是官太老爷,名声重要!”
赵老汉被说服了,背着手走了。等他出去后,赵老太一问,气得半死,恼道:“你就这么出来了?分了家,万一他又跑了怎么办?”
“能跑到哪里去?”赵老汉一想到他将来是个官老太爷,背脊都直了起来,说话也硬气了,“若是不分家,兄弟两同时进学,束脩总不好给了小的,不给大的。他能这样顾念我们多好啊。”他身上穿着昨日才买的绸缎,心情格外的舒畅。
“什么束脩?”赵老太有些懵,“从前没分家,也是他给老二交束脩,怎么就要给他束脩了?”
赵老汉:“此一时彼一时,俺们要是现在不对他好一些,村里人会怎么说?他将来高中对俺们能有多好?”
赵老太咬牙:“管村里人怎么说,俺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赵老汉挺直腰背:“那怎么成,俺们将来是官太老加入南极生物峮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爷和官老太太,名声重要!这事不要再说了,就按照老大的意思来吧。”说着他晃悠悠往外走去。
老大给他买的新衣裳得让村里的那些老家伙好好瞧瞧。
赵老太觉得有些事情突然不太受自己控制了,老伴似乎有些飘了。她回头朝书房看去,敞开的窗户处,赵凛正在认真读书,而她的亲儿子,从来没干过重活的儿子居然在劈柴!
“老头子啊!”赵老太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赵宝丫趴在桌案上探头往院子里看,小脸儿都笑出花儿来了,咯咯直乐。
“阿爹,我去找小姑玩。”赵宝丫跳下凳子,哒哒的跑了。
她出了院子一路小跑,绕过隔壁赵老根家,看见她阿奶在和胡婶子说话。她接着往水潭边跑去,路过村中心的石磨边上时,瞧见她阿爷穿着她爹送的崭新绸衣,在和一群叔叔伯伯侃大山。那群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身上的衣裳,夸赞着他阿爹有良心,阿爷命好之类的。
阿爷一改往日沉默佝偻的样子,整个人红光满面,背脊笔直,说话声音也大了。
那群人瞧见她,招手让她过去。赵宝丫不想过去,一溜烟往另一条路跑了。还没跑多远就被赵小胖堵住了去路。
赵小胖还在记恨她昨天吃了两个大鸡腿的事,偷偷拦住她说要打她。赵宝丫太小了,即便这半年吃得好,个头也比他矮一个头。
她猫眼儿四处瞟,没看到任何可以求助的大人,小动物也只有蚯蚓和小鸟。
赵宝丫很识时务,快速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松子糖双手奉上。赵小胖双眼发亮,挣扎纠结良久,最终还是屈服在了香甜的松子糖下。他吃完两颗又凶巴巴的问:“还有没有啊?”
赵宝丫把衣兜一翻,摇着小脑袋软糯糯的说:“没了。”
赵小胖有些失望,她立刻又道:“要是小胖哥哥还想吃,宝丫下次回来给你带呀,还有好多好吃的糕点呢,比鸡腿好吃多了。”
赵小胖压根忘记他是来打人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小团子身后听她描述各种各种的美味。他羡慕极了,留着哈喇子问:“那我也能去书院当书童吗?”
赵宝丫表示这要问你爹啊,她就是阿爹带去的。
赵小胖一听哒哒的就跑回去了,闹着要他爹带他去当书童。赵庆文被吵得烦了,恼道:“你这个毛娃娃,带你去了还怎么读书?人还没腿高,书院也不会让你进去?”
赵小胖不服气:“宝丫比我小,还是女娃,大伯都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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