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站在最后。
考场寂静,众人皆神情肃穆抬头倾听县令大人宣读。
赵凛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人头,以及直上云霄的袅袅香烟时,才终于有了弃武从文,已踏入科举的真实感。
之后就是县令宣布开考,诸位学子分配舍号。赵凛分到的舍号不好不坏,恰好在中间段。舍号不怎么挡风,关键是太小了,他人高马大的坐进去,三面都是墙,瞬间显得空间逼仄。
这考场怎么有点像耗子洞?小得可怜!
比之他,马承平算是倒霉的,分到了末尾靠近茅厕的边上,险些没把他熏死
试卷分发下来,调整好的赵凛第一时间看了所有的题……他自认为该学的都学了,也不想着要考多好,只要能过就行。
连考了五日后,众学子紧张的心情总算放了下来。
秦正清出考场的第一时间就找赵凛对答案,相熟的人都凑过来听。众人答案不尽相同,马承平拍手叹气:“错了错了,全错了,看来等放完榜我要回去摊牌了,我爹虽然不会打死我,但一定会打残我,之后的一段时间你们可能看不到我了!”
他说的悲壮,众人正打算安慰他。提着考蓝出来的陆坤侧目嘲讽:“平时不努力,临时也不报佛脚,自然什么都不会。”
马承平气结:之前没落井下石,已经是给他面子了,今日不打他还真咽不下那口气。
他捋袖就要冲上去,众人慌忙拦住,赵凛出声道:“不要在考场外闹事。”
马承平这才做罢,但还是讥讽道:“我瞧你也没有多厉害,上几次段考只是侥幸,这次县试定然考不过赵兄。”
陆坤瞧了赵凛一眼,冷笑:“三日后发案,走着瞧便是。”说着昂首阔步的走了。
马承平破口大骂:“这人有病吧?怎么像只狗,总咬着赵兄不放!”
众人又安慰了他一阵,都想着三日后的放榜了。
这三日,书院没有开门,应考的学子要么回家去住,要么住在镇上的客栈。秦正卿就是和陪考的家人住在客栈,至于马承平他本来也是住客栈的,可一想到放榜后要和家里坦白就害怕得要死。硬是放着大好的客栈不住,挤到赵凛的城隍庙里来,没床就打地铺。
小宝丫在拜城隍的时候,他也跪到蒲团上求城隍爷保佑自己不被打死。
赵宝丫软糯糯的安慰他:“马叔叔不怕,你要是被打死了,我跟阿爹一定去烧纸。”
马承平:“……”真是谢谢你了。
“若是你马叔叔还活着,一定请宝丫和你爹去我家骑马看羊。”
小宝丫高兴了,央着她爹给马承平缝了几个布包,让他到时候垫在怕疼部位。
马承平看稀奇似的盯着赵凛的手,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布包,夸张道:“赵兄,全才啊,你还会女红?”
赵凛:那是什么眼神?他还会飞针要不要试一下?
“又当爹又当娘的习惯了。”
马承平看着他,忽然正色道:“赵兄,你一定会高中的。”
赵凛看着他笑了:“那也祝你这次县试通过。”
马承平连连摆手:“别别别,再读下去还不如被我爹打死。”
放榜那日,赵凛和马承平早早的起来了,赵宝丫也揉揉眼睛爬起来。三人洗漱好,坐上了权玉真的牛车往县衙赶。不出意外,三人在半道碰到了坐着马车的陆坤。双方一前一后抵达发案的公布栏。
饶是他们来得早,公布栏前还是挤满了乌泱泱看榜的学子和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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