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鱼就笑:“明年的种子咱们还不知道往哪儿种呢。”
赵聪和成昭是没有种子的,但为了把保和堂和仁安堂捆住,几人还是立了个字据,现在的种子都先由鱼姐儿和慈姑保存,他们想要种子,到时候下了地,就得出人出力帮忙,保证收获,等到来年就分他们一人分他们一成种子,剩下的鱼姐儿和慈姑对半分。
几人便兴致勃勃地计划在哪里种。
鱼姐儿想也不想就说:“大桃乡呗。”
大桃乡比别的乡穷些,她家在那儿还有地,最关键的是,她觉得他爹这么多年一直没要地回来请佃农种,是因为爹和阿公心里对大房有愧疚。
主要是阿公,觉得自己抢了长子嫡孙的机缘,这些她不好说该你的就是你的这种话。
这里不是现代,嫡长子继承制已经把平头百姓完全洗脑了,嫡长子对底下的兄弟天然就有一股威慑力,老张家七成的东西确实是在张老大手里,但阿公不是傻小子,他更清楚有学识和只种地哪个才是七。
他头上压着该大哥的好东西被我拿走了这座山,心头就一直觉得愧疚。
虽然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要自己去学医。毕竟有能力帮助别人和等别人帮助完全是两回事。
但张知鱼不想阿公一直这么想,只要大房也过得起来了,阿公一个乐天小老头儿,保管他舒舒服服地在家享受后半辈子,再想不起学医这茬。
赵聪没去过几次乡下,就问:“大桃乡在哪?”
张知鱼道:“我们老张家的祖籍地,划船过去就半个时辰。”
大家都是南水县人,谁还没个老巢,成昭不乐意道:“那怎么不在我家?”
顾慈笑着看他:“种子是我们的。”
成昭背皮一麻,不说话了,他看着顾慈就犯堵!
几个孩子商量好,回头张知鱼就跟张阿公说了这事儿,张阿公想着鱼姐儿不知藏到哪里去的三十两银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想了下道:“等你爹休沐让他回去说说。”
几十亩口分田他还是舍得的,他们家的口分田那许多年没种了,随他们折腾去。
张阿公想着银子整天都笑眯眯的,乐够了回神又担心起来,孩子老钻钱眼儿里可不成,当年老胡大夫问他为什么学医,他说想赚钱回家养婆娘,老胡大夫当场就笑言。
为师藤条已旧该换新物了。
他还乐滋滋地出去用私房买了根新的回来,结果两根都断在他身上。
活到四十多岁,张阿公已经明白了老胡大夫的用心,便私下喊了鱼姐儿道:“囡囡,钱都是大人的事,你还小得好好学。”
过了年纪身体走下坡路再想学费的时候可比这会儿长多了。
张知鱼一下明白阿公在担心什么,点点头道,“阿公我们就捣鼓这一回看看,往后还得学医呢。”
张阿公见她心里有数也就放心多了,医者仁心,学医的人可以爱财但决不能被钱脏了心眼子,尤其是鱼姐儿还是个女娘,往后出入后宅的时候多了去,那富贵人家的阴私手段那样多,一个爱财的大夫很容易犯下滔天大错。
但赵掌柜却仍嫌不够——这个价格太低,河上的娘子哪儿不嫌?一不嫌银子多,二不嫌穿戴贵。
鱼姐儿和慈姑不怎么想。
他们做这门生意只是想给家里多添一点收入来源,但没有这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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