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鱼点点头,便想着在哪儿买宅子,心里装着事,便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天刚亮起来,便背着小包袱跳上马车,让舅舅送她去了妇舍。
州的妇舍跟县的妇舍看起来很不同,看起来玩气派得多,里头不仅有娘子还有小女孩儿在
张知鱼一进去。里头就有两个裹着头巾的妇人看着她,问:“你来找谁?”
张知鱼看着她们笑:“我是来给娘子们看病的。”
大家还当她是想来妇舍做稳婆,最近想过来的人可多了,便问她:“学过吗?”
张知鱼点头。
两人便将她拉到妇舍后头,道:“你先在这儿站着,我去叫人舍正过来。”说完便钻进一个院子里。
张知鱼站在人堆,听怀孕的娘子们聊天,见着好些人都在打听有没有补身丸。
就笑:“娘子要是想补身,也可以多吃半生的青菜,芫荽芦笋里头都有不少补身的叶酸,煮得半熟捞起来吃了,虽然效果没有补身丸好,但也对身体不错,等过几日州上有了补身丸你们再来买就好。”
大家看她:“你怎么知道很快就有了?”
张知鱼想起跟着过来的两位大师弟,笑眯眯道:“南水县离姑苏这么近,再迟也迟不到哪里去。”
妇人们点点头道:“这倒是。”
说着,张知鱼职业病发作,开始摸她们的脉,摸到一其中一位娘子时,就道:“最近是不是老是睡不着,每天都没什么精神,还觉得身子发冷?”
“小娘子好本事。”妇人眼下青黑,惊讶地看她道:“这个孩子比上一个折腾多了,惹得人日日不得安生。”
张知鱼笑:“娘子身子有些寒,孕前沾多了水气才会这样,跟孩子的关系不大。”
妇人便叹,道:“我们家在船上卖食,家里几口子都得吃饭,可不得日日沾水么,但又不能吃药,孩子吃成傻子的也不是没有,也只有忍着,等生了就好了。”
“病只会越忍越重,从不见有越忍越轻的。”张知鱼皱眉,道:“娘子不用吃药,扎几个月针就能好过得多。”
张知鱼年纪虽小,却自有一股信服之力,妇人只是叹气:“扎针的大夫,我哪里看得起,若有这个钱也不会到这儿来了。”
张知鱼掏出针,眼神亮亮地看她:“不花钱,我为你扎就行。”
又问:“周围可有干净的房间?”
来妇舍的妇人都有些熟悉这个地方,里头的人见她这样镇定,还当她是稳婆,很快就有人推开一间干净的屋子让给她。
妇人稀里糊涂地被扶到房间躺下,张知鱼慢慢地给她扎针,妇人只觉四肢都游走着一股微弱的暖意,久违的睡意层层上涌,很快眼前便一片模糊。
张知鱼忧心道:“娘子以后可不能这般随便听信于人,万一是个歹人怎么办?”
围观的娘子们心道——这还不是因为你要求的么!
那头两个稳婆带着舍正过来时,张知鱼已经扎走了三个妇人。
大家都将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说:“身上暖暖的,虽然还困,但没那么没力气了。”
中间一个年纪稍大,手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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