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儿肃然点头,已经做好跟妖怪打架的准备,道:“君子不立危墙,我听大姐的。”
张知鱼哄走笨猪精,也回了诊室。
只见前头站了一老一少两个妇人,老妇人脸色青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年轻些的正哭着喊娘。
张知鱼一进门,就有人拉着年轻女子说:“大夫来了。”
娘子见鱼姐儿年纪轻轻,心里便咯噔一声,只是情况危急,外头的大夫们都不收婆婆,此刻死马当活马医,也求她道:“我婆婆素来便有心疾,今儿在家织布,不知怎么便捂着心口说难受,在路上就晕过去了。”
张知鱼听了这话儿,也顾不得有人在,立即抽了银针刺入老妇人人中。
这是大号的针,血珠都出来了,老妇人还不曾动。
张知鱼又取了针扎她的指甲,这回老妇人眼皮子缓缓动了动,张知鱼拔了针,拉开老妇人上衣,娘子见了赶紧请人出去。
里头很快就只剩了他们几个人。
娘子就见小张大夫用老长的针扎在老妇人心口,这么扎了半刻钟老妇人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面色也红润了。
张知鱼这会儿才问来人:“你家阿婆平日里可有哪些不舒服?”
榛娘见着婆婆这会儿都能出气了,便放了大半的心,软坐在椅子上道:“我家婆婆自从两年前开始便一直说心里闷得紧,这两年越来越喘不上气,什么药也吃尽了还是不见好,大夫都说只有二三年光景了。
张知鱼问:“阿婆有多少岁了?”
“六十八岁。”榛娘道。
这在如今已经堪称长寿,就是富贵人家的老寿星也少有活这么长的。
张知鱼摸着老妇人的脉,又看她已经逐渐清醒的眼睛,道:“阿婆年纪大了,心脏年纪也跟着一处长,这病治不了根,只能缓解。”
说完便写了方子,让她去药铺里抓,道:“一副药最多花五十文,超过这个价你就去别处买。”
榛娘忙问道:“我听说别的娘子看病都没花钱。”
“其他人的病没有这么重。”张知鱼道:“她能拿的我都从妇舍给你,但是这些药材贵,妇舍是没有的。”
榛娘愣了会儿,问她:“我婆婆这样按方子吃药,还能活几年?”
张知鱼想想道:“阿婆身子骨底子好,这么些年虽然耗了些底子,但也普通的老人好一些。只要不让她操心生气,按时吃药,每日都找我扎针,扎上几个月,总能再活五六年。”
榛娘听了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喃喃道:“真能活五六年?”
张知鱼点头:“只要她听我的话儿,不要胡乱作贱自己,你们也不要去气她。”
榛娘捏紧了帕子,五十多文的药对她们也不便宜了,但是五六年的光景,谁舍得真让活生生的人去死?而且甄老娘都是为买宅子不停织布才累得心力交瘁,一病不起的。
若她真看着婆母这样累死,岂不是叫人说她不孝?
不孝就是民间最大的罪名,连带着孩子都要叫人瞧不起,想到这儿,榛娘便将婆婆托给鱼姐儿,捏着钱出了门子抓药。
甄老娘已经渐渐缓过气,能听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