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舟就着他的力道埋回了被窝里,露出一张脸,说:“当真不是因为我?”
穆裴轩硬邦邦道:“不是。”
段临舟说:“那郡王惦记着谁?让郡王如此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穆裴轩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想着他,才睡不着的,道:“我惦记着谁,与你无关。”
“如何无关?”段临舟哼笑道,“我自然要知道,郡王是因着何人与我同床异梦,莫不是哪家小坤泽?”
他悠悠叹了口气,“郡王放心,段某不是容不得人的,若是郡王当真对哪家小坤泽有意——”
穆裴轩气极反笑,说:“段老板还想替本郡王纳个小?”
段临舟认真思索了一番,幽幽道:“若是郡王当真喜欢,我自然只能遂郡王的意。”
穆裴轩冷笑道:“段老板好大度。”
段临舟叹息道:“郡王不若再等一等,等段某身死,你也好三媒六聘将人地迎进门,省得委屈了意中人……”
穆裴轩听他越说越离谱,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胡说八道。”
“睡觉!”他气得闭上眼睛。
段临舟眼里浮现笑意,他当然知道没有什么小坤泽。
过了一会儿,穆裴轩就听段临舟说:“睡不着。”
他说:“郡王,你冷不冷?”
穆裴轩想起那截冰冷冷的手指尖,说:“不冷。”
段临舟道:“我冷。”
穆裴轩抿了抿嘴唇,却没有动作,没想到,下一瞬,段临舟的脚就挨了过来。
凉如冰,在床上这么久,竟也没有捂热。
穆裴轩轻轻踢了踢他,说:“挪开。”
段临舟反倒贴紧了他热乎乎的腿脚,低声笑道:“郡王,行行好,你若不理我,我约摸要三更半夜才能睡着了,说不得明天又得得风寒。”
穆裴轩轻哼一声,他突然想起什么,漠然道:“段老板要人暖床,只管叫人去给你暖就是。”
段临舟道:“那怎么成,我可是已经嫁给郡王,那就是郡王的人,哪儿能随便让人上我的床?”
穆裴轩说:“哦?没有嫁我之前,还当真夜夜有温香暖玉替段老板捂脚暖床了?”
段临舟笑出声,穆裴轩被他笑得耳热,就要蹬开他的脚,却被段临舟缠住了,段临舟整个人都贴了上来,青年声音微哑,一把好嗓子如金玉一般,含笑道:“没有,一个也没有,夜夜只有汤婆子相伴,可怜得紧。”
“好不容易寻着了人,还需请小郡王,疼惜一二。”
他那“疼惜”二字说得缠绵悱恻,活色生香,穆裴轩耳朵彻底红了,却没有再推开段临舟,口中说他:“花言巧语,巧舌如簧。”
21
段临舟点到即止,没有再撩拨穆裴轩。
这是穆裴轩第一次抱着男人睡觉,他脑子里清醒得要命,直直地盯着床帐顶。身边段临舟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在他脖颈间萦绕,羽毛似的,夹杂着床榻间熏的香往他鼻子里钻,搅得穆裴轩有些心浮气躁。
穆裴轩不可遏制地想自其间嗅出段临舟身上的药香。
段临舟会有信香吗?
中庸和天乾、坤泽不一样,中庸大多没有信香,也闻不到天乾、坤泽的信香,可事无绝对,有的中庸也有信香,只不过非常淡,淡到根本无法满足天乾抑或坤泽。
穆裴轩想,段临舟要是有信香,会是什么味道?
只这么一想,穆裴轩只觉得更加燥热,心都微微发烫,禁不住夹住了段临舟稍稍暖起来的腿脚。段临舟的脚趾更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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