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裴轩道:“今年天气有些反常。”
其实瑞州的冬天不常下雪,今年却已经下过一回,而今天又寒,颇有几分风雪将来的意味。二人正说着,下人已经将段家来的人带了过来,在门口禀报了一声,便推开了门。两人走了进来,却是一个戴着帷幔的女子,和一个中庸青年,他们朝穆裴轩见礼,道:“小民见过郡王殿下,郡王妃。”
穆裴轩伸手虚抬,说:“起身吧,无需多礼。”
段临舟见着那戴帷幕的坤泽,惊讶道:“葳蕤——”
穆裴轩当即看了过去,这便是段临舟挂念的幼妹了。
段葳蕤身形瘦削纤细,撩起帷幕,脸上露出羞赧笑意,她右眼旁以朱笔绘了几片花蕊,反倒给清秀的面容添了几分秀丽,段葳蕤叫了声:“三哥。”
段临舟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段葳蕤轻声说:“我听说哥哥要来给三哥送年礼,所以央求哥哥带我一起来的。”
段临安在一旁道:“我劝不住她。”
段临舟无奈摇摇头,对穆裴轩说:“这是我幼妹,葳蕤,”他又指着那中庸青年,“他是我四弟,段临安。”
段临安段葳蕤是段家的五姨娘所出,二人只在迎亲那日见过穆裴轩,加之回门那日,是段临舟独自一人回来的,因此对上穆裴轩都有些拘谨。
穆裴轩点了点头,二人婚后他也是头一回见段家人,不期然地想起回门一事,竭力让自己脸色看起来缓和温和,可又不愿表现得太过明显,反倒越发生硬。
段家兄妹更紧张了。
段临舟在一旁看着,险些笑出声。
穆裴轩并未久坐,他在,段家兄妹不自在,陪着待了一会儿就借故起了身。临出暖阁前,穆裴轩想起什么,伸手碰了段临舟手中梅花形的精巧铜炉,吩咐分墨给段临舟拿个新置了火炭的,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段临安和段葳蕤都松了口气。
段临舟笑道:“其实郡王性子很好,你们不必如此紧张。”
段临安说:“天潢贵胄,到底和咱们平民百姓不一样。”
段临舟不置可否,段葳蕤若有所思地看着段临舟,说:“三哥瞧着比上一回更见精神了。”
段临舟心中一暖,目光在段葳蕤眼旁的花蕊掠过,那花蕊画得极好,栩栩如生,尽展妍丽,丝毫看不出那花蕊之下是一方朱红胎记。
段葳蕤上来就带胎记,年岁渐长,那处胎记不见小,也因着这处胎记,段葳蕤虽是坤泽,却并不得段老爷子的喜爱。
段临舟说:“我在侯府很好,你不用挂念我。”
“当真?”段临安开口说,即便身份悬殊,他仍对穆裴轩让段临舟一人回门之事心又不满。那日段临舟回段家之后,被段老夫人好一顿嘲弄,连带着他也没少被讥讽。
段临安心想,方才穆裴轩对他们并没有多热络,脸板着——他说:“三哥,小郡王当真对你好?”
其实段临安对这个三哥敬畏多于亲近,他也知道,段临舟能提携他一把,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是葳蕤的亲兄长。
段临舟哼笑了声,说:“我何必瞒你们?”
段葳蕤小声说:“我信三哥。”
段临舟和段临安都看向她,段葳蕤心细,脑子里浮现穆裴轩替段临舟试手炉温度的模样,他做来十分自然,若非对他三哥真上了心,不会有这份细心。
段临舟眉梢一扬,问道:“五姨娘可好?”
段临安说:“阿娘一切都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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