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有失主帅威严,穆裴轩心不在焉地想,目光却情不自禁地往段临舟身上瞟。
段临舟面上还有几分睡意,长发披了满背,亵衣微敞,露出两截锁骨,纤长的脖颈,皮肉白得晃人眼。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半晌,才笑了起来,说:“郡王何时回来的?”
穆裴轩道:“半个时辰前入的府。”
段临舟看了眼漏壶,恍惚了一下,道:“郡王是连夜回来的?”
穆裴轩盯着段临舟看了许久,口中却道:“也算不得连夜,听雷脚程快……”半点儿也不提他将大军丢在后头,拿着郡王令牌打开了丰州入夜之后关闭的城门,又经过了宵禁的三道巡查。
段临舟似是信了,点头道 :“奔波了一路,这么晚回来,可用过晚膳了?”他说着,就要叫流光去让小厨房弄些吃的过来,穆裴轩却抓住了他的手腕,道:“段临舟。”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
穆裴轩合掌将他的手腕拢入掌心,凑过去吻了吻段临舟的唇角,垂眼看着中庸的眼睛,视线交缠,他低声说:“不着急。”
他道:“我想和你待会儿。”
第53章
穆裴轩声音低,眼神却很露骨直白,直勾勾地盯着段临舟,段临舟没来由地生出几分难为情,薄被下的脚趾蜷了蜷,不自在地咳了声,想说几句话舒缓一下气氛,嘴角却忍不住扬起,眼里也露出笑,心里柔软得不像话。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望着他笑的模样,连日奔波,星夜赶回又遇夜雨的疲惫都不见了踪影,心中满满胀胀的,教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笨拙又热烈地攥紧段临舟的手腕。他掌心滚烫,灼得段临舟手指尖是烫的,心尖儿也滚烫发颤,低声笑道:“难怪都说小别胜新婚,还真是——”
穆裴轩摩挲着他瘦削的腕骨,道:“是什么?”
段临舟想了想,笑盈盈道:“古人诚不欺我。”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脸上的笑意,竟蓦地生出一种怎么也看不够的缱绻,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他弯起的眼睛,段临舟顿了顿,眼睫毛颤动着,如蝶翼一般。穆裴轩喉结上下滑动,吻过他的眼睛,又在鼻尖啄了啄,说:“段临舟。”
段临舟心都让他亲软了,蹭了蹭穆裴轩干燥的唇面,下一瞬,整个人就被穆裴轩按在了床上,炽热的唇舌也压了上来。穆裴轩吻得重,舌头钻入他口中,铺天盖地而来的都是天乾浓稠到几乎化为实质的信香,段临舟热情地含着他的舌尖,两尾湿湿的舌头如交尾的蛇,勾着,缠着,涎水吞咽犹嫌不足解渴,穆裴轩渴得要命,捏着段临舟的下巴将舌头深入他口中。
二人分别多时,相隔两地的相思刹那间都成了情热,身躯紧贴着,挨着,穆裴轩用力抓着段临舟那截裹在亵衣里的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将他揉碎了。二人亲得喘不过气,分开须臾,湿湿的嘴唇又碰着,不过片刻又吻作了一处。穆裴轩从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渴求和一个人肌肤相贴,他低声叫着段临舟的名字,吮他的嘴唇,又吻下颌,脖颈,段临舟被穆裴轩缠得浑身发热,含糊不清地笑了声,纵容地抚着少年的鬓角脸颊,指尖停留在右颊那道疤旁。
一摸就知伤得有些日子了,约莫手指长,已经结了疤,段临舟道:“怎么伤的?”
穆裴轩咬住他的喉结,段临舟的衣襟已经开了,他如愿地摸着了青年薄而滑的皮肉,随口道:“弩箭擦过脸,就伤了。”
他说得轻松,段临舟却想,弩箭再偏几分,不是眼睛就是脖颈,分明是要命去的。
“疼不疼?”段临舟手指轻柔,穆裴轩闻言看了段临舟一眼,本想说不疼的,他年少上战场,负的伤自己都数不清了,更别说脸颊这点皮肉伤。话到嘴边,穆裴轩却道:“生死当前,顾不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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