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舟轻轻叹了口气,竟捧着穆裴轩的脸颊,以嘴唇轻轻碰了碰那道疤。穆裴轩僵了僵,直直地看着段临舟,二人目光相对,段临舟屋中留了一盏灯,映得床帐方寸之内灯影昏暗暧昧。段临舟笑道:“这么瞧我做什么?”
穆裴轩抿了抿嘴唇,他自段临舟的吻中察觉出了几分——怜惜,这实在很新鲜。
说来有点儿矫情,可又莫名地让人愉悦,穆裴轩生来就是天乾,是所有人眼中骁勇善战的小郡王。
他们在意他立下的功勋远胜于他在战场的生死一线。
这还是穆裴轩头一回从别人身上感受到如此不加掩饰的珍视和怜惜。
穆裴轩垂下眼睛,侧过脸掩饰那道疤,轻声道:“别摸了,不好看。”
段临舟口中说:“哪儿不好看,我再瞧瞧,”他捏着穆裴轩的下巴凑过去仔细瞧,道,“是不太好看……”
此话一出,穆裴轩,忍不住看向段临舟,想,他这也算是面容有损——段临舟这人曾经夸过他好颜色。
……段临舟这般在意他的脸——穆裴轩心中掠过一丝懊恼,旋即就听段临舟叹道:“小可怜儿,瞧得我都心疼了。”
段临舟说:“最好别叫伤你的恶徒落我手上,非得往他脸上招呼几道。”说着,他又去撩拨穆裴轩,笑盈盈地说,“我的小郡王,你这脸色,莫不是担心我嫌弃你破了相?”
穆裴轩清咳了声,淡淡道:“自然不是,行伍之人,身上有伤本就是寻常事。”
段临舟“哦”了声,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道:“我看看,还有哪儿又添新伤了?”
他俨然一副调戏良家坤泽的浪荡模样,上手剥人衣裳,穆裴轩哭笑不得,抓着自己的衣袍,道:“没什么可看的,……”
段临舟道:“我就看看,郡王怕什么,郡王哪儿我没看过?”
穆裴轩气笑了,偏不给他看,“段临舟,你要不要脸?”
一个要解,一个闪躲,二人在床榻上闹着翻了身,段临舟骑在穆裴轩身上,突然揭薄被将两个人都藏了进去。段临舟低头亲着穆裴轩的嘴唇,说:“郡王,你硬了。”
二人身体挨得近,身体的变化展露无遗,穆裴轩自吻他时便来了反应,被段临舟这么一闹,下头那东西自是硬邦邦的顶着段临舟。
穆裴轩胸膛上下起伏,倏然身体绷紧,却是段临舟将手探入他身下,隔着布料勾弄那根已经全然勃起的阳根。他们藏在黑暗中,段临舟吻着穆裴轩的喉结,胸膛,穆裴轩若有所觉,哑着嗓子叫了声“段临舟”,便想起身将他拉入怀中。
段临舟却按住了他的腰,道:“别动。”
“让我好好看看,”段临舟说,“看看郡王想我了不曾。”
穆裴轩嗓子如着了火,浑身都沸了一般,他只觉段临舟将脸压在他下身,顿时急促地喘了一声,就听段临舟愉悦地笑道:“果然是想我了。”
穆裴轩手背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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