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走的早,”段临舟想了想,说,“我七岁那年就走了,这么多年,我都快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了。”
穆裴轩安慰地握着他的手,段临舟笑道:“不过我记得她生得很好看。”
穆裴轩说:“你这般好看,母亲也一定是个美人。”
段临舟道:“我听我爹说,我娘原来是大家闺秀,后来家族没落,辗转迁到了瑞州,因缘际会才成了我爹的妾室。”
“她一手绣工精妙至极,”段临舟道,“我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她亲手做的,后来她得了病,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还给我做了许多衣裳,直到我十二岁,个子长了又长,那些衣服实在没法穿,才收了起来。”
穆裴轩道:“现在还在吗?”
“在,压箱底呢,”段临舟说。
穆裴轩说:“回去的时候给我瞧瞧。”
段临舟失笑,“那有什么可看的?”
穆裴轩认真道:“看看你小时候穿的衣裳,一定很可爱。”
段临舟啧了声,上下打量着穆裴轩,说:“好啊你,当着我娘的面说这些话,不怕她寻你?”
穆裴轩坦坦荡荡道:“不怕,我行得正坐得端,又不曾欺负你,再说我们卫所里成了亲的天乾都说——”他顿了顿,笑盈盈道,“丈母娘对女婿都好。”
段临舟噎了噎,哼哼唧唧道:“少听那些有的没的。”
穆裴轩笑着应道:“好。”
他们祭拜了段临舟母亲,转头再回去时,段氏族人已经祭拜得七七八八了,三三两两地站着。见穆裴轩和段临舟相携而来,都看了过去,面色各异。
段临舟恍若未觉。
他们在段老爷子墓前闲谈了片刻,直到族中一位长老说起段氏商行的经营一事,他们想将几个段氏的年轻人都安插进段氏商行。
段临舟面上笑意不改,看着他们,末了,六叔祖说:“临舟,你大哥这些年来,该遭的罪也遭了,段氏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你大哥回来吧。”
段临舟说:“哦?大哥不是就在这儿,要回哪儿?”
六叔祖皱了皱眉,看着段临舟,说:“你大哥是你父亲一手教出来的,若论行商,那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就这么坐在轮椅上……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是亲兄弟……”
“哈,”段临舟笑了,道,“六叔祖的意思是,让大哥掌管段氏的商铺?”
六叔祖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段氏嫡系,段氏商铺,本就有他的一份。”
段临舟说:“然后呢?等我死了,好将整个段氏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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