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穹说:“去她家中探访的人该回来了吧。”
“应当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何怀玉道。
秦穹说:“此子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好好查一查她,她也是切入口。”
何怀玉沉声道:“是,老师。”
秦穹道:“这些时日为难你了。”
何怀玉笑了一下,清秀的面容浮现几分洒落气,“不为难,学生身为大理寺卿,这本就是学生的本分。”
秦穹也微微一笑,道:“此案诡谲,今日你又开罪了郭淮,当多加小心才是。”
何怀玉说:“好,老师也多保重。”
“何怀玉是秦太师一手教出来的,刑讯问案颇有手段,当初在梁都时,就传闻没有她破不了的案子,”穆裴轩往棋枰上落了一颗白子,道,“她虽出身高门,可她的功名,可说是她一点一点搏出来的。”
段临舟指尖把玩着棋子,见状跟了一步,道:“可如此,郭淮也不过担个失察之罪,扳不倒他。”
穆裴轩落了子,说:“可这已经够让他慌了。”
段临舟眉梢一挑,看着棋局,穆裴轩是博弈高手,他不精于此道,被穆裴轩杀得节节溃退。穆裴轩是个极有耐心的猎手,布局时不急不缓,真到收网时,不留丝毫情面。他捏着黑子,说:“他本就心虚,如今又疑心皇帝要除掉他,说不得要投鼠忌器另寻出路。”
穆裴轩说:“姚从说,郭淮来玉安后不久,便得了个新宠,人正是萧元瑞送的。”
段临舟啧了声,“萧元瑞——。”
穆裴轩道:“萧元瑞的母亲是玉安歌妓,出身低微。上天仁慈,给了这么个蠢物做他嫡兄,他若甘居人下,不想搏一把,那真是枉姓萧了。”
他这话说得着实损,段临舟扑哧一声笑了,他懒洋洋地将棋子丢回了棋盒中,道:“不下了,不下了,前后都没有生路可寻。”
“小郡王也忒心狠。”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那佯怒的模样,眼里浮现笑意,道:“段老板认输了?”
段临舟心里软了软,干脆利落道:“认输了,郡王哥哥好厉害。”
穆裴轩清咳了声,端坐着,眼里却有几分雀跃,道:“愿赌服输?”
“……”段临舟说,“认,我还能赖账不成?”
穆裴轩道:“且等着。”
说罢就起了身,兴致勃勃地转到里间去了,隔着屏风,段临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可见穆裴轩那轻快的模样,再无执子对弈时运筹帷幄的从容,倒是有几分久违的少年气,不由地笑了一下。二人手谈时定了彩头,穆裴轩却没说彩头是什么,于段临舟而言,他要什么都由了他去,自无不应。
穆裴轩回来时正拿帕子擦手,他是净过手才回来的,着分墨撤了棋盘,对段临舟说:“过来。”
段临舟瞧他一眼,慢吞吞地凑了过去,调笑道:“小郡王要吻我吗?”
穆裴轩没客气,凑过去就亲了亲他的嘴唇,段临舟笑出了声,垂下眼睛时才瞧见了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却是一个玉盒,打开了,里头竟是一方精巧的金质贝盒,显然是胭脂盒。穆裴轩对上段临舟似笑非笑的眼神,镇定解释道:“前些时日和李承意出去时,顺手买的。”
说是顺手,其实也不顺手,李承意是为了买胭脂哄那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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