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裴轩故作惊讶,“萧元启出事了?可当时许多人都看见了,萧元启走时还好好的,”他淡淡地笑了声,“他出事了与我何干,你们自去寻让他出事的人啊,寻本郡王——莫不是觉着是我让他出事的?”
张显道:“郡王可是当胸踢了世子一脚!”
穆裴轩笑了,“萧元启是纸糊的人吗?”
张显也有几分恼怒,道:“如今我家世子出了事,郡王脱不了干系,还请随我等走一趟!”
“荒谬,”段临舟冷笑一声,说,“尔等既无圣旨,又无喻令,持械私闯郡王府邸,胁迫当朝郡王,这是藐视国法!”
两相僵持着,却是又来了两拨人,一拨是玉安府衙的人,一拨却是锦衣卫,领头的正是姚从。
姚从道:“郡王,皇上口谕,着郡王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穆裴轩面色波澜不惊,他偏头看了段临舟一眼,对周自瑾道:“自瑾,看好府门,若再有人敢擅闯,就地处决。”
周自瑾明白他口中的看好府门不止是看好家,更是看顾好段临舟,闻言大声道:“是,郡王!”
穆裴轩对段临舟笑了笑,说:“安心在家等我。”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离去的背影,眉心紧紧拧了起来,周自瑾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从张显的话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见外人都已退走,小声叫道:“郡王妃……”
段临舟看向他,轻声道 :“不必担心。”
穆裴轩跟着姚从一道骑马靠近行宫才转了步行,二人一前一后,三步外是提刀的锦衣卫。
姚从道:“信王晌午就进宫了,言之凿凿,说是郡王谋害了世子,要皇上为他做主。”
“郡王当心。”
穆裴轩颔首道:“多谢。”
不多时,进得殿内,朝中秦穹和几个重臣都在,信王一见穆裴轩,简直恨不得撕了他,眼里攒着怒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喝,“穆裴轩,我儿不过与你有几句口舌之争,你为何对他下此毒手?”
穆裴轩向小皇帝见了礼,才看向萧邵,道:“信王这话何意?”
“少在这装傻充愣!”信王双眼通红,怒道:“我儿死了!我儿元启死了!”
穆裴轩道:“信王是笃定是我谋害了萧元启?”
他冷笑一声,“我和他将动过手就着人杀他,我是疯了不成?”
萧邵说:“怎知你不是故意为之,好为自己脱罪!”他朝皇帝一拱手,道,“我儿身上没有伤口,只有身上的淤青,胸口处最是严重,正是穆裴轩留下的!”
穆裴轩道:“敢问信王,萧元启是死在了何处?”
萧邵盯着他,没有说话,穆裴轩抬头看着上首的皇帝,说:“昨日臣的确与萧元启动了手,也踢了他一脚,酉时在酒楼的人瞧见的不少。可当时,萧元启好好的,还曾出言挑衅于我,此事,便是信王府的萧四也知晓,他也在场。”
“之后萧四便将萧元启带走了,至于萧元启之后又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臣一概不知,”穆裴轩道,“信王也说,臣
与萧元启口舌之争,又岂会因着这点口舌之争便杀人?还请皇上明鉴。”
萧邵冷冷道:“巧言狡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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